祁衍之僵住,脾气不好时的他会无意识释放信息素。伏特加的味道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太过难闻。

盛知夏蹲下身,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祁老师只是不习惯和小朋友相处,小花要不要教教祁老师,怎样才能当个好老师?”

祁衍之的手指无意识攥紧了教案,他看见时叙从办公室出来,目光淡淡地扫过这边,那眼神像是在说果然,你还是老样子。

“祁老师。”盛知夏牵着小花过来,她躲在后面怯生生地偷看,“孩子们说想邀请你参加下午的课外活动。”

祁衍之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紧。他想起刚才上课时,自己确实没有注意到孩子们渐渐安静下来的不安眼神。

“好。”他蹲下身,平视小花,“对不起,老师刚刚太凶了。”

他想做出点改变,让时叙对他另眼相看。

下午的课外活动,祁衍之参加得很顺利。

小朋友们翻花绳、跳橡皮筋、打弹珠,祁衍之都笨拙地参与着。

远处的梧桐树下,盛知夏看到这一幕,偏头盯着时叙的眼睛。

“……还没有忘记他吗?”

时叙回过神,将视线从祁衍之身上移开。

“早忘了。”时叙垂下眼睫,地面的积水倒映着他平静的眉眼。

一阵山风吹过,操场那头的祁衍之突然抬头,一时间,三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交汇,又各自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