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胡氏下去验伤。”

对着齐勇昌道:“给他上夹棍!”

衙役应道:“是!”不管齐勇昌如何挣扎,把他拉下堂去,套上夹棍,左右用力收绳。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像是被厉鬼索命。

英娘恨恨地看着他受刑,即使他已经痛的昏了过去,她也觉得远远不够,远远抵不上他对秋兰姐所做种种。

秋兰回来,衙役回报,秋兰脸上身上所受为新伤,曹知县点头,命人叫醒齐勇昌。衙役照头泼了清水,他悠悠醒转。

“你妻身上的是新伤,你招不招?”

齐勇昌的头发往下滴淌水珠,他疼得直发抖,现在却不回话。

“把铁鞋加热,一会给他穿穿。”曹知县道。

“我招,我招!”齐勇昌吓道,小腿刚上了夹棍,再穿上滚烫的铁鞋,两下疼痛,要了命了。

衙役把他拉上堂,他说:

“我,我手艺不精,近年来生意不好,喝酒疏解情绪,她总是劝我不要喝,我不耐烦,就打了几下,可能喝多了,有点用力,都是酒,是酒让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才忍不住打她!平时,我待她很好,给她买钗,买衣服,求老爷给一次机会,不要,不要把我们分开……”

“呸!你每次下手狠毒,你看她新伤旧伤,全身还哪有一块好肉!再不离开你,有钗也没命戴!”英娘啐骂道。

“齐勇昌与胡氏,姻缘恩义已断,至此不再为夫妻。齐勇昌殴妻,非死非残,罪减一等,交银十五两,给胡氏治伤,罚二十大板”曹知县说完,投下令签。

齐勇昌彻底醒了,他面如死灰,用两只手拼命往前爬,苦苦哀求,被衙役毫不留情地拖拽下去,按上春凳。

当哀嚎声再度响起时,英娘回首望去,于人群中,看到陈玠静默的凝视,灼灼目光,如珺如晔。

她报以一笑,待要说些什么,檐上惊起的飞鸟带走她的神思,徜徉于广阔天地间。

第19章 开业 英娘与秋兰刚走出县衙,却被……

英娘与秋兰刚走出县衙,却被人叫住了。

“宋娘子!胡娘子!”

两人回头看,却是一位不相识的大娘,她快步赶上她们,说道:“你们的案子,我从头看到尾,真是佩服你们的勇气。”

英娘和秋兰相视一笑,秋兰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过不下去,只是我们还有半辈子,实在不愿浪费在他们身上。”

“唉,我要是早点明白就好了。”大娘叹气道,“我家那位,好吃懒做,我总觉得女人不能和离,让人看笑话。再说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爹娘,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忍着。他不管这个家,全靠我做工养家,有没有他也没什么区别,倒是委屈我这么多年。”

“什么时候都不晚。”英娘说道,“大娘,只要我们能双手能干活,能养活自己,什么时候都可以重新开始。”

“我这么大岁数了,孩子都快出嫁了,这时候说和离,这……”大娘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