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
她问父亲是出了什么事,回应她的却只有沉默。
那种沉默近乎一座山高的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先回来再说吧。”
电话结尾的这句话几近哀叹,她拿着电话惶然的站在原地,只觉方才蒸上来的热气变成了冷芒,由脚底板下涌刺上来,扎得人浑身冰凉。
回去的路上,她做过许多设想,但如何想,也无法想到父亲的那声叹息所出何故。
即便是站在医院停尸间里,看着那个曾经最熟悉的少年变成一具青白的尸体,就那么躺在冰冷的隔板里时也依旧觉得很不真实。
父亲的叹息,母亲的哭泣,使得那段记忆深深镌刻在她脑中,每次午夜梦回都似恶灵缠绕,让她恐惧颤抖。
“南南乖不哭了我们不做了不哭不哭”
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的低哄,沈南初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刚刚在哭。
刚刚的快感太过极致,身体与情绪都被抛到了极致,以至于她高潮时竟失控大哭。
“陆时砚”说话时才发现嗓子全哑了,浓重的鼻音让她本就无力的声音变得更加虚弱。
“抱歉,是我不好”陆时砚侧脸贴过来,在她脑袋上蹭了蹭,“弄疼你了是吗?”
人有的时候真是哄不得,尤其是脆弱的时候,他越是小心,越是关切,那股泪意就止不住。
沈南初哽咽着说不是,眼泪却一颗颗滚到他肩膀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失控。
她向来要强,即便是在父母面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在他面前失控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