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怪得了谁呢?

是她先不要他的。

不想让陆时砚发现,她转了下脑袋,将眼泪悄悄埋进被子里,才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下了地,她垂着眼睛没去看他,只弯腰去捡起掉在地上包,声音很低的说了一句:“Eli先生,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shen”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慌急,不知道是不是被呛到,话没说完,突然爆发一阵剧烈咳嗽。

声音从背后传来,听起来压抑而痛苦。

沈南初的脚步瞬间顿住,回过头见他半倚在床头,正握着拳头抵在嘴边,闷声低咳,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抹不自然的绯红。

还是忍不住走过去,轻声问他:“你真的没事吗?”

陆时砚转过头又咳了两声,才终于抬起眸子,望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屋里昏黄的灯光使然,他望过来的眼神,看起来特别温柔。

沈南初对上那双眼睛,突然又是一阵鼻酸,她缓了一会儿,才闷闷地问:“你哪里不舒服?帮你叫个医生过来,好不好?”

“谢谢。”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他摸索着扯过被子,盖到腰腹间,语气有些无奈:“我的状况医生大概帮不了。”

沈南初愣住,视线慢慢挪到他刻意遮住的胯部,突然就想到刚刚跟他一起倒下去的时候,她的大腿后侧似乎有个东西在跳。

但她实在太沉溺于这久违的拥抱,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东西难道是

“刚刚喝了市长千金带过来的一杯酒”他没再继续往下说,只垂了垂眼,似乎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声音轻了许多:“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

“好”沈南初愣愣应声,还有些没缓过来。

木呆呆转过身,思维却不停发散。

陆时砚是被人下药了?那人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啊?她当年勾他的时候,都没用过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刚刚的委屈和悲伤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给带跑了,沈南初满腹的义愤填膺与心疼不忿。

正往外走,衣兜里突然急急震动,她边走边把手机掏出来,看到是谢恒衍打来的电话。

若是别人也就算,谢恒衍打的多少得接一接,不然他一定会烦死她的。

沈南初把水杯放到桌上,边倒水,边单手把手机接通,无意间手指触到了免提,谢恒衍的大嗓门立刻从手机听筒里冒出来:

“沈南初,你上哪儿去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这声音在静寂的房间里显得极为突兀,沈南初脑子嗡的一下,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完了!露馅了!

陆时砚是不是听到了?! ? 早知道不要接了!

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已经在脑子里想象到一会儿回头,会看到陆时砚怎样的表情。

一定是满脸的怨恨与厌恶,一定会大声斥责要她赶紧离开

沈南初重重咬住唇,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急过一下。

她抓着水杯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腿都站麻了,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朝床铺的位置看去

将她扑在身下1209字

将她扑在身下

想象中的憎恨与厌恶并没有出现,男人安安静静靠在那里,双眼紧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卧室里光线温柔,低垂的眼睫像两片蛾翅,歇落在他的脸颊上,投落下的两片暗影,让他看起来非常的安静乖顺。

沈南初愣在那里,内心涌起的不知是逃过一截的庆幸,还是没被他认出的惶然。

她慢慢走过去,脚步声被地毯消弭殆尽,直走到床边,他依旧没醒。

站在那里看了他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