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这会正好打开,沈南初只能扶着他往外走。

陆时砚定的房间离电梯口有点距离,走路时,他微微摇晃,有几次呼吸近到几乎就喷薄在她耳畔。

炙热的,带着沉重的喘息,很像他当年撑满她的时候,同时倾轧而下的沙哑喘息。

沈南初忽然感到一阵颤栗,扶着他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他的袖子。

脚上踩的地毯好软,一脚深一脚浅,好像踩在云上,梦幻得不像话。

他偶尔会朝她这边倒过来,重压下有微微的灼意,吐出来的气息似乎也传染到了她,身上竟也汗津津的热了起来。

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不像其他饮酒应酬的男人,身上总是各种饭菜酒气混合的怪味,陆时砚身上非常的清爽,像山林的雪涧,中间夹着丝丝甜香,让人口舌生津。

沈南初不由得好奇,他晚上究竟喝的是哪款酒?

究竟是那款酒本来就好闻?还是因为喝酒的人是他,才会显得那么好闻?

走廊里静悄悄的,除了男人的低喘,什么也没有,像是隔绝在世界之外,而这一隅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他的父母,没有他的未婚妻,没有任何其他人,只独独属于他们两个。

这种想法生出,她终于没忍住,抬手抱住他的腰,仰头朝他靠过去。

男人似乎全然没有发现她的靠近,他眉眼低垂,浓密修长的睫毛在呼吸间微颤,垂下的暗影下隐隐能看到一片深邃的星光。

沈南初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几乎入了迷,她踮着脚凑过去,鼻子几乎要凑到他嘴巴上,然后皱着短小的鼻头,偷偷嗅闻着。

真的很好闻,多闻几下连喉咙都变甜了。

到底是什么酒?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抬起下巴,又往上凑了凑。

这一下没注意,蹿得太高,鼻头突然撞上那两片柔软。

她的鼻子被冻得有点凉,他的嘴唇却是灼热,一瞬间碰上去,沈南初只觉得像是撩到了一片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男人的呼吸声一瞬间停止了,他站在那里,垂下的眼睫颤得越发厉害,眼睛似乎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完了,弄得太过分了。

沈南初心脏狂跳,正搜肠刮肚地想着该用哪个借口,就听到他问:“是不是到了?”

“哦对对对”她连忙应声,回答完才想起去看门牌。

居然已经走过了两间房!

“这边”只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扶着他又转回去。

刷了卡,打开门,才发现是间大套房。

外面是很大一个会客厅,以他现在的状态走进去只怕够呛,反正都到这儿了,索性便扶他一起进了房间。

陆时砚后来几乎都是在挪动,身前的手杖完全被他拿来当支撑用了,沈南初也顾不上其他,半扶半抱着将人往屋里拖。

到后来,她甚至有种自己在捡尸的错觉相亲时捡到一个漂亮男人,似乎也很有趣。

沈南初真是越来越好奇,陆时砚晚上喝的究竟是什么酒,能把人醉成这样?

以她对陆时砚的了解,这人虽说不是千杯不倒,但酒量并也不是很差的,一般的酒不至于弄成这样。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把人挪到床边,她有种到达终点的松懈感,然而不过一瞬,身子就被身后高大的男人给一起带了下去

露馅了!1530字

露馅了!

床很软,沈南初不仅一点也不疼,甚至还在床垫上弹了几下。

像躺进了云里,一切都是温柔的。

陆时砚半个身子压在她背上,呼吸声沉在耳边,时轻时重,带着甜甜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