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过去的话不能说,暴露自己的话更不能说。

于是她说:“您上回还跟我说投资人很重视被投资人的身体健康,那作为投资人本身,难道对自己的健康就可以不在意了?”

然而等了很久,沈南初都没等到他的回答,反倒在一个红灯前,等到了一颗沉到她肩膀上的脑袋

湿成一团1507字

湿成一团

肩膀被压得重重往下坠,沈南初怔愣住,不等做出反应,一股热息已经喷薄到她的脖子上。

车里开了暖气,刚刚她嫌太热,上车的时候将外套领子扯得很开,颈子全露了出来。

眼下,陆时砚炙热的鼻息就这么毫无阻碍的落在她颈间最敏感的皮肉上,如同撩动的羽毛,瞬间让她整个人麻到脚趾尖。

那个位置尤其的敏感,以前在一起时她就很受不得他蹭那里。

沈南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抬高的肩膀倒把他的脑袋也抬了起来,什么东西从她颈间滑过,触电一般蹭得她头皮发麻。

他的呼吸更近了,高挺的鼻骨甚至在车厢的微微震动中贴到她的颈项上,似有若无地磨蹭。

久违的触感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腹蹿上一阵异样的酸麻,多年前与他一起时的那些热烈回忆一股脑从记忆深处全冒了出来。

窗外路灯飞速后退,留下的光影在黑暗的车厢里反复闪烁,沙沙的车辙声中,她甚至能听到他在耳边呼吸的节奏。

有些粗重,频率也比平时急上许多,喷出的气流仿佛被炙烤过,热得惊人。

沈南初终于回过神,侧过脑袋轻轻叫他:“Eli先生,你还好吗?”

男人却并没有回应,依旧一动不动靠在那里,像是已经睡了过去。

又侧过些脸,下巴几乎贴到他的额头上,她终于看清了压在肩上的那张脸。

陆时砚上车时摘掉了墨镜,侧脸逆着窗外的光,清隽立体的五官被窗外映入的光影勾勒出来,柔软的睫毛在光下亦如温柔的蛾翅。

这么些年过去,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变,眼角连一条多余的痕迹都未曾显现。

沈南初盯着他很久,一时竟不知这是不是她自己造出的另一个梦。

此时此刻,在这封闭的车厢里,光影的快速交替给人一种时空穿梭的错觉,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就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Eli”又叫了一声,发现他依旧没有反应之后,终于忍不住抬手。

指尖跟着那条勾勒他五官的线条轻轻滑过,贪婪地勾画他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那张过分漂亮的嘴唇上。

不敢太用力,又舍不得离开,只能一遍遍在那里流连,偷偷的将他镌刻在心里。

大约是被她弄得有些痒,男人突然低低哼了一声,脑袋朝她抵过去更多,脸几乎是埋进她颈窝里,很重的蹭了几下。

沈南初手指蜷在半空,缩成一团,她僵着身子坐在那里,再不敢动作。

其实在一起时,他们做过更亲昵的事情,而现在,只是这一点点熟悉的动作,便能让她心脏狂跳,湿成一团。

她看着车窗外无限延伸的马路,再次在心里对神明作出无谓的祈祷。

车子经过减速带时,陆时砚终于还是醒了。

直身坐起时他还有些茫然,眼睛在环顾四周时眨动的频率很高,还是跟以前一样,想把那层黑雾眨掉。

沈南初不忍看他这个样子,终于还是出声提醒:“Eli先生,酒店快到了,你还好吗?”

男人终于侧头朝她望来,仿佛想起刚刚的事情,他揉着额角,对她抱歉笑了笑,“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是不是压到你了?你可以叫醒我的。”

她没有接话,只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