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他此刻的表情实在好看:细长的眉轻轻蹙着,眼帘半合半张,睫毛不停震颤,眼底蕴着荡漾的水光,映着眼眶的红痕,似乎泪水都染上了血色,鼻尖渗出点点汗水,编贝似的皓齿咬住红艳的下唇,含混着吐出淫荡的呻吟。
随着我将尿道棒抽出的动作,他高高地抬起腰,手指追随着凸痕摸上去,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床单,腰身弹动,像离岸脱水的鱼,身体不受控制地跳跃起伏。然后,在我将尿道棒又插回去后,他崩溃地哭了出来,眼泪肆意横流,“精液被挤回去了,呜,射不出来……主人,主人……”
到了后面,他已经无法再说出其他的话,只一直痴痴地叫我,眼泪不停地流,但阴茎却越来越坚硬,阴囊一直上提着,茎体上青筋鼓起,让这素来秀丽精致的男根都显出了几分狰狞。
这根尿道棒太粗了,抽插本来就有几分困难,他又要射精,我便没有弄太久,大约四五分钟后,便将粗长的铁棍抽了出来。尿道棒离体的那一刹那,奶白的精液随之涌流而出,因为被堵了太久,它没有像往常般射出来,而是一缕缕顺着阴茎流下来,流得很慢,到最后甚至是一滴滴渗出来的。
这漫长的高潮让凌子忆像被玩坏了一样,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神空茫,四肢瘫软,浑身无力,如果不是胸膛尚在上下起伏,眼睛也半睁着,睫毛犹在颤抖,我几乎以为他已经失去意识、晕过去了。
两三分钟后,他才逐渐回过神来,艰难地撑起身子看向我。我正在用酒精湿巾擦手,看他起来,便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看了一下他的阴茎,那里已经柔软下去,看起来并无异样,只是马眼因为过度扩张,一时还不能收缩回去,张开了一个圆润的孔洞,露出其中细嫩红润的尿道。
凌子忆摇了摇头,开口说:“太舒服了,主人好厉害,又疼又舒服……”他的嗓音有一些沙哑,可能是刚才叫得太多了。我便说:“这几天看一看,如果尿道有不舒服要及时吃消炎药,或者去看医生,不要拖着。”
尿道毕竟娇嫩,即便没有划伤,有异物进去也容易带入细菌,处理不好容易得尿道炎。虽然尿道棒都已经被细致地消过毒了,但以防万一,还是得让凌子忆多注意一些,免得太没有经验,不知轻重或碍于脸面,伤了身体。
“是,谢谢主人。”凌子忆说道,他情欲过后的脸上浮现起笑意,目光温柔,轻轻地看着我,表情幸福而安宁,透着欢喜和魇足。
“怎么了?”我看他一眼。
“没什么,”他微笑着说,“只是好高兴,感觉一直以来的幻想被主人满足了,又好舒服,所以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一怔,也跟着笑了笑。
我生理与心理都是S,所以有时也并不完全理解M的心态,毕竟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如此重要脆弱的地方,无条件地交给另一个人掌控。但我也知道,M的心理快感正来自于此,他们喜欢被支配、被命令,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能同时得到身体快感,那他们便会心悦诚服,从身到心地臣服下去,任S为所欲为,无怨无悔。
S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权力,自然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对M的身体负责,保证他们不会在SM游戏中被伤害,尤其不能留下不可逆转的创伤。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总会在调教之外,在与凌子忆的日常相处中被触动。这种感觉就像你在懒洋洋地晒太阳时,有一只漂亮的小动物跳到你怀里,可爱又乖巧地冲你撒娇,搔得你心底轻轻一动,感觉到一种熨帖的愉悦感,舒适又放松,忍不住会心一笑。
或许是因为凌子忆的性格太讨喜了,纯粹明亮,快乐单纯,像小太阳一样,会照耀、温暖着身边人。
让人很难不喜欢。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