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良知让我过意不去对他的伤害,明明只是普通的拒绝,我也曾经对陌生或熟悉的人做过许多次,但从没有人像他一样,为此失魂落魄、形销骨立,好像失去了生命的主心骨,从此再无希望。

但我的内心又觉得,不应该出于可怜而开始一段感情,我心里十分清楚,我不可能对他产生爱慕之意,我这人冷心冷情,独身一人已成习惯,或许是受幼时经历的影响,不愿意与人产生过多的、亲密的牵绊,更不会毫无保留地付出一腔赤诚,本就不适合谈情说爱。

幼年颠沛流离、辗转波折的时光,终究在我性格中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让我很难再接受极亲密的、交付身心的感情。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手头事情渐多,想起这件事的时间便越来越少。一眨眼便又过了两周,到了周末,白栖阳发来消息,问这次调教是否还去清域,我犹豫了一下,回道:“先算了,你有没有其他合适的地方?”

白栖阳立刻回复,说他在距离京华大学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房产,环境清幽,安保严格,私密性很好,可以去那边。

京华大学位于帝都西郊,周边是几所高等院校,形成了大学城,地价颇高,但离中央商务区很远,通勤时间长,附近多是拆迁回置的居民、周边大学的老师与家境优渥的学生,投资者多,居住者少。

也不知道白栖阳这套房子是何时购入的,是在上次清域事件之后,还是早有准备。

但是在自己的房子中,总归更隐私方便一些,于是我说:“那就去你那边吧。”

他很快回答:“好的,谢谢主人,我会提前准备好。”

而令我惊讶的是,除了白栖阳,凌子忆竟然在这附近也有房子,且与白栖阳是同一个别墅群。不过这里离他的学校很近,他又是千娇百宠的富家少爷,会在学校附近买房,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周末学生会有高校联合活动,我作为工作人员去了凌子忆学校那边,他也是学生会的成员,与我们一起忙忙碌碌,像只勤劳的小蜜蜂,热情又肯干。下午活动举办完,大家各自散了,我闲来无事,便随着他散步去了他在校外的房子。

那是一个两层的别墅,布置得很温馨,窗边种着绿植,楼下是客厅、厨房与洗手间,楼上是两间卧室,以及一间健身房和一间影音室,凌子忆带着我上楼参观,进到影音室时,我看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光盘和画册。

凌子忆显然忘了他还在这里放了这些,见我的目光落在那上面,立刻手足无措,脸色涨红,慌忙跑过去想将它们收起来。我拦住了他,饶有兴致地拿起来端详。从封面来看,这些大约都是BDSM类色情影像,主角无一例外都是纤细漂亮的年轻男孩,他们有的被绳索紧紧缠绕,有的被吊在半空中,有的被做成壁尻,还有的跪在地上带着项圈为主人口交,动作各异,神态放浪,表情痴迷。

他难为情地低下头,嗫嚅着小声说:“我、我是想学习一下……”他悄悄伸手,将一叠书往里推了推,似是想掩藏起来,我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Danger的出版合集。

我顿了顿,又去看手中的光盘,问:“这些你都看过吗?”

“没有,很多都没看完……”凌子忆窘迫地在地上蹭了蹭脚尖,耳垂红得似要滴血,“看得时候,会很想要,我怕忍不住偷偷自慰,就不敢多看。我、我是真的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看的,没有想要、想要那样……”他结结巴巴地说,目光竭力真诚,似是想让我相信他“一心向学”。

我好笑道:“学习的心态……学得想自慰?”

凌子忆的脸一下红透了,“我忍不住,看得时候总会想,如果是您的话……一想就忍不住了。”他的眼底蕴着脉脉的水光,眼神像融化的蜜糖,甜而粘人。

我目光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