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请一定不要再说什么我会遇见更好的人,我活了三十多年,只遇到您一位这样的S,而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会遇到比您更好的人呢?您已经是最好了。”
“我承认,我有时确实会卑劣地嫉妒白先生,以及您身边那位刚刚出现的姓凌的小男生,但我一直知道,您这样的S就该有很多优秀的M拱卫环绕着,是我心思阴暗、心里不干净,但我会努力克制、认真改正的,请您不要因为我肮脏的妄想,就……再也不理我。”
不知什么时候,他对我换了敬称。
“求求您……求求您了……”到最后,他只有哭着拽住我的衣摆哀求,手指极为用力,手背上都鼓起了根根青筋。
我……心里有些乱,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确实惊讶于他的家庭背景,也没有想到他的喜欢背后有这样曲折的心路历程。他要的其实不多,没有想成为我的M,也没有想与我有更亲密的交往,按理说只是偶尔来清域坐一坐,并没有多难,我似乎不应该再一直拒绝下去。
“……你没有试过找找其他的S吗?”我问。
叶沂却说:“M臣服于S,是要心悦诚服、心甘情愿,才能跪下去的,我找不到那样的S啊,一直都没有,直到遇见您。”他目光依依,情真意切,几乎要将心剖出来,整个人不顾尊严、抛却羞耻,狼狈地跪在地上请求我的怜惜。
按理说,我不该继续无情地拒绝下去。
可是、可是……
就因为他境遇悲惨,我就一定要对他负责吗?我也从没有欠过他什么呀。
因为他很难过、非我不可,我就一定要接受他吗?
那,我的心呢,我的意愿呢?
我茫茫然地想着,一时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狠心,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挣扎而无动于衷,当初对白栖阳明明就很宽容,天然觉得身为同类应该拯救他;一时又觉得只有责任的勉强无法长久,我对他确实不像对白栖阳和凌子忆那般充满好感,那就不应该碍于他的心情而左右摇摆,藕断丝连。
繁杂的思绪一股脑的涌出,我一时也想不清究竟该怎样做,只好说:“我有些乱,要想一想。”我不想再看叶沂跪在地上、狼狈祈求的模样,后退两步想要离开。叶沂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抓住我的衣服不放,眼神哀求,好像我这一离开,就是彻底的拒绝。
“你放开我。”我说。
叶沂摇着头,破碎的眼泪凌乱地打在脸上、落在空中,他跪行两步,再次拉近与我的距离,口中发出无意义地哀求,“求求您,求求您……我不会再打扰您的,求求您……”他狼狈而卑微,脸上布满绝望。
我想,他大约是察觉出了我心底隐约的抗拒,并将其视为拒绝。所以,他不敢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