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没有见你,就想你想得睡不着、吃不下,每天都担心你再也不回来,做什么都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要是真的罚我再也不许见你,我怎么活呀。”一滴泪砸进了茶杯中,荡起无数圈涟漪。
他垂下眼睫,眼底的神色都掩盖在长长的睫毛下,脸上垂着阴影,嘴唇轻轻颤抖,苍白的毫无血色。
我一时失语,这话太重了,是怎样的感情会让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就活不了呀,而他话中的另一重意思更令我惊讶,“你瘦成这副模样,是因为我吗?”
“总是想你,想得多了,便魔怔了。”他苦笑一声。
我沉默几秒,只能说:“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不会的,”叶沂轻轻摇了摇头,双眸痴痴地看着我,“见过你这样的人,以后眼里怎么还能看得见别人呢?”
“……你太抬爱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会的。”
“会的,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叶沂坚持道,枯瘦的手指握紧了瓷白的茶杯,过于苍白的肤色让他的指尖看上去竟比瓷器都要白上几分。
我怔了几秒,问:“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与叶沂的交集其实并不太多,都是在清域,这毕竟是个SM性质的俱乐部,并不算能交心的地方,怎么看都很难诞生真正的感情。
叶沂垂下眼睛,又慢慢抬起,眼底突然点亮了一把火,烧得瞳仁炙热而难耐,他瞳孔微微颤抖着,嘴角蠕动两下,竟然挂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显出几分奇异的狂热。
“因为……我是M啊。”他慢慢地说,像是在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声音中含着难掩的崇拜,“有哪个M,会不为凌神心折呢?”
我怔住,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原因,但细想下来,又觉得似乎理所应当。我与叶沂交集最多的就是调教,若说为什么而喜欢,只可能是因为调教,就像凌子忆,他会喜欢我也是因为我对他的调教,是掺杂着身体欲望与心理臣服而生的爱慕。
不过,如果只是调教的话……
“你是清域的老板,阅尽千帆,见过无数出色的S,我只不过占个新奇罢了,”我说,“只要你想,一定会有更优秀的S与你契合的,实在不必拘泥于我。”与其他S相比,我或许有些不同,但每个人都是独具特色的个体,其他人亦会有我所没有的光辉。
我心底轻松了一些,实话说,知道这是一场由SM而引发的感情,我反而松了口气,大约是因为之前有过几次应对经验,调教又多少带了几分肉欲的意思,欢场多情,合则来不合则去,反而好处理。
叶沂却摇了摇头,灼灼地看着我,说:“不会有的,没有人能比得过你见识过稀世珍宝,谁还会喜欢路边的瓦砾呢?”他看我的目光,就好似我是皇冠上的明珠,顶级名贵、世间无二,因此要被珍而重之的对待,但或许是因为这珍宝尚不属于自己,所以凝望的目光中便会不自觉地染上了贪婪与艳羡。
在这样专注含情的目光下,我只好说:“我当不得这样的赞誉。”
“你当得起,你就是。”叶沂固执地坚持。
我无言以对,不想再和他就这个问题翻来覆去的纠缠,空气于是渐渐安静下来,有了种难言的沉默。从进入办公室起,叶沂便一直想营造一种温和舒缓的氛围,来与我沟通交谈,所以他声音柔和、温柔款款,但我与他的根本矛盾在于我并不想接受他的心意,因此再怎样缓和氛围也好,只要谈得深了,便会相对无言,陷入僵局。
叶沂也沉默了一会儿,只看着我,目光伤怀,默默无言,过了好一段时间,他大约觉得一直不说话不好,便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对不起,但请你一定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想以自己唐突的心意打扰你,倾慕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