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憬俞坐在床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里衣。而齐涟之坐在桌前,揉着眉心,身上仍是穿着大红喜服。

“夫、夫君,该歇息了……”袁憬俞小声说。他说完,便浑身哆嗦起来,像是害怕,又像是高兴。

“歇息?”齐涟之用手掌捂住脸,有一会儿没说话,然后站起身,走到床边,站在了袁憬俞面前。

他居高临下,用那双细长的凤眼看着袁憬俞。

他慢慢俯身,凑近袁憬俞道,“你想和我圆房?你想做我的妻?”

袁憬俞被他看得脸上发热,忍不住生出一些期许,面上露出一个笑,嗯了一声。

“我想,涟之哥哥,我清楚自己自幼便是要嫁给你的……”

“我知道,自己就是你的妻……”

说着,袁憬俞掀起一点儿里衣下摆,他羞怯地、缓缓地朝他的夫君张开腿,露出那白净的阴户。

瞧见那处后,齐涟之明显顿了顿,脸色突然变得十分嫌恶,往后退出几步,干呕了起来。

“遮着!遮着!”他朝着袁憬俞大喊道,以至于发了怒,将桌上的碗碟酒盏全部挥到地上去。

袁憬俞吓坏了,不知道是怎么了。

“恶心。”齐涟之说。

袁憬俞脸色一下子煞白,听着齐涟之继续道。

“袁憬俞,你真要我恶心,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要你做我的妻。”

“你是国公府嫡子,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你之所以能与我成亲,不就是你母亲父亲仪仗家世欺压我家么?”

齐涟之擦拭了一下嘴角,抬起头,见袁憬俞面如白纸,像只鹌鹑一样缩着,忽然又阴沉沉地笑了,“倘若我有的选,我绝不会与你成亲”

说罢,他夺门而出。

当日头透过窗纸,照到袁憬俞枕边时,已是日上三竿。

袁憬俞一睁眼,先瞧见自己的一只手搭在大红被褥上。他从床上坐起身,抹了一下脸,将脸颊上一点儿泪擦拭干净。

他脸色苍白,看着空荡荡的檀木床,看了好一阵,又站起身看了一圈屋子。

没有人。地上有碎碗碟。

齐涟之没有回来,昨夜是他们的新婚夜。

齐涟之就那样走了。

袁憬俞走到梳妆台前,瞧着眼前支着的一块大圆镜。镜子里的是他的脸,不知怎的,袁憬俞看着自己的脸,就像不认识一样。

他在心里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如今,为何一切都与他想的不一样?

他忽地伏在桌上,细声啜泣起来。哭过一会儿,他站起来往门口走去,等走到门前时,他又停住脚,一动也不动地站着,许久才伸手推开门。

门外也是没有人,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不曾有。

袁憬俞站在门口,瞧着空空荡荡的走廊,像一条河一样看不见尽头。

他低下头,头猛然晕的厉害,身子一歪倚靠在门框上。

别人哭起来,会叫,会闹,会骂。

袁憬俞不一样,他哭是一向是没有声音的,就这般默默地哭。

眼泪将他的面颊晕红了,和他唇上的口脂一样,水艳艳的红。

明明是凄惨的,瞧着心如死灰,却偏偏美得叫人心肝脏腑都惊了一惊。

远处有一个人。

就这样瞧了他许久。

第257章 | 【民国】

【民国】

第258章 | 《上海往事》01背着儿子找姘头、舔阴穴干潮/妈妈让你弄好不好

【作家想說的話:】

本来这个月不想写小俞的,但是隔壁卡文了,想了想还是抽空写一点小俞,这是《养母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