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军和夫人去了扬州一遭,快将这个少爷的来历姓名细细与我说一说。”

影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姓岑,年十四,排行老二。家中是贾商之流,母亲早死,父亲和晚娘不闻不问,勉强度日。”

影接着说了些见闻,包括他在下人间打听的事情,这是后来他奉夫人的命令去做的。

孔妈妈这下可傻眼了。她哎呀了一声,像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愣了半晌没说话。她怎么也没料到少爷会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甚至于家中下人都能踩上一脚的病秧子。

这样平平的苦身世,怎么够格进将军府,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夫人真是心善,想必是看不得这位岑二公子受苦。”孔妈妈又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好歹有个孩子来了,至少也能堵一堵外人的嘴。”

“你可不知道,前阵子禄王爷家宴席上,那些个长舌头的东西是怎么说的。”

影一听,面色冷了下来,“找死。”然后他垂下眼睛,对孔妈妈道,“此事不要告诉夫人,他知道了……难免会伤心。”

一炷香过后,又一辆马车停在将军府大门外。

马车内,伴鹤正倚在窗边上,他抬手稍稍掀开一角帘布,往外张望了一下,瞧见了乌压压的一排人,心里有些发怵。

他理了理身上的新衣服,又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岑兰生面色如常,没有看出什么紧张的意味。

公子不怕,他也不怕。

伴鹤下了马车,再掀开帘子让岑兰生下来。

“恭迎少爷回府。”下人们齐声喊道,随后跪在地上行礼。

岑兰生看了一眼这些人,抿了抿唇,没有说话。#Q?浭新?陆零?????五1八玖

孔妈妈这时候站起身,走上前去,“少爷舟车劳顿,请随奴婢进府休息。”

说话间,孔妈妈面上含笑地打量了一下伴鹤,伴鹤自然发觉了,把头低着不做声。他看出了这位年纪大些的女人身份要高出其他人。

孔妈妈在前方带路,路上的丫鬟小厮见了她都唤孔妈妈好,接着又向她身后的岑兰生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