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袁憬俞安心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去问影,“你受伤了吗?好浓的血腥味。”
影把左臂往身后藏了一下,“夫人,是水贼的血,不是属下的。”
袁憬俞放下帷幔,在床上摸索着找衣服穿。影立在床前,影影绰绰间,一个背影藏在薄透的帷幔中,正跪着穿衣物。
穿好衣服,袁憬俞夹着腿从床上下去,他看着影,脸色有点发红,“影,你先背过去,我要擦、擦拭身子。”
“是,夫人。”影背过身。
精液射得很深,袁憬俞坐在床边,一只腿踩在床沿上,张开大腿。然后用手指伸进阴穴里,扣了好一会儿,才扣出一星半点。¥??哽新群陆0七九捌伍⑴?久
他有些懊恼。算了,他看了一眼影的背影,心里抖了抖,胡乱擦了几下,重新穿好衣服。
等了半个时辰,赵凝高回到屋内,他进门前褪去外袍,以免袁憬俞抱他的时候蹭上血渍。
门开了,赵凝高站在门外,正将手中染血的佩剑递给下属。他只穿着一身单衣,却一点不见得冷似的。
袁憬俞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喊了一声夫君。
“贼寇已清理干净,过一会儿便能用膳了。”赵凝高发觉袁憬俞在发抖,把人抱进怀里,亲了亲他湿润的眼皮。
船上死了不少下人,好在这次出远门,下人带得多。
用完膳,袁憬俞被抱去了船上的书房。赵凝高在这里和下属议事。袁憬俞不懂那些打打杀杀,自己一个人坐在案后抄诗词。
他从小喜欢读书写字,只是身子弱,从小是个药罐子,家里便没有准他科考。
写了一会儿,有个丫鬟进来送点心,袁憬俞看见是丹云,丹云是家里孔妈妈的亲女儿,做事细心温柔,袁憬俞忽然想到这些日子是叫她去照看岑兰生的。
袁憬俞叫住她,轻声询问:“丹云,那孩子怎么样了?咳嗽有没有好些?方才没有被水贼吓到吧?”
丹云低垂着头,“回夫人,少爷没有碰上水贼。这些天夜里也咳得少了,孙医师说,只要按时服药,禁食生冷,咳疾便慢慢能好了。”自从接了岑兰生离家,袁憬俞就下了吩咐,谁见了人都要喊少爷。
袁憬俞点点头,放下毛笔,“你叫他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秀云应了一声,退出书房了。
一炷香时间,她带着岑兰生和伴鹤穿过走廊,“夫人是极好说话的,少爷不必拘谨。”她在书房门口停下步子,对着岑兰生福了福身子,“奴婢就送少爷到这里了。”
“多谢丹云姐姐。”伴鹤目送着人走远,转头说,“少爷,快进去吧,不要叫夫人等急了,我在门外等你。”
岑兰生嗯了一声,走到门前,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要突然找他,明明这几日都没有和他见面,像是不闻不问一样,这会儿怎么突然又要见了?岑兰生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叩响了门,里头很快说了一声进来吧,他便推门进去了。
书房里点着油灯和蜡烛,比外头还要亮些。门关上,岑兰生低头站在门边,他的手指藏在衣袖下,微微攥紧了。
“来,过来坐吧。”
岑兰生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走过去坐下了。他闻到一股香味,是茶香和书卷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可有受惊?”袁憬俞放下毛笔,笑着问道。
听到询问,岑兰生这才抬头去他看见袁憬俞没有束发,头发散开在肩后,眉眼微弯,白净的脸被烛光灼得附上一层暖色。
岑兰生又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多谢……”他顿在此处,像是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袁憬俞没有催促,静静等着他说下文,两人就这般对坐着。屋内一时间静下来,只能听见远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