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珀西看着他,用两根手指轻扯住外露的舌尖,逗弄这一点儿水红色的嫩肉。

像一只睡觉吐舌头的小狗。

太可爱了,珀西凑过去含了含,呼吸都是颤抖的,心里的后怕余震般波动着。

他真想一口吃掉袁憬俞,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吞进肚子里,让所有人都发现不了。

假的,他舍不得。

“你今天戴了我送的围巾,你喜欢它吗?”珀西询问着,声线哑得厉害,可藏不住语气中的雀跃。

这条围巾是他亲手织的,两个月间磕磕绊绊地织了好几条,这是最好的一条。他很高兴袁憬俞接受了自己的礼物,所以才会摁耐不住地跟上去窥视他戴围巾的样子,结果不小心撞见一只淋到雨滴的黑眼睛小狗。

笨拙的,说不出的纯真。那双眼睛清澈得透明,面对面时抬起头看向你,里面显示出一些疑惑。

珀西递手帕时是装的面无表情,短短几秒钟,他像是被人拿着枪指住太阳穴,一枪爆头。大脑死了,只有心脏活着,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激烈得发疼。

他想亲袁憬俞,比任何时候都想。

扪心自问,珀西喜欢他到无法自拔,他觉得袁憬俞每一根头发,每一块肌肤都是为他长的。

但是袁憬俞有丈夫,珀西原本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他没见过有男人和袁憬俞一起生活。直到半年前在电梯里听见他声音小小地对着手机叫老公,珀西整个人被对半劈开死了一回。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愿意接受,没办法,他已经见到袁憬俞了,那么袁憬俞必须成为他的,无论用什么方法。

只不过这些方法会吓到他,所以珀西只能暂时藏在暗处。

“在电梯里为什么不看我?”珀西掰过他的脸轻声询问道,颇有翻旧账的意思。

“我难道比不上你的丈夫?比不上你那个疯子老公?”

每天精心设计的打扮没有一次能吸引到袁憬俞,他毫不关注的模样屡屡让珀西受挫到极点。半年来毫无进展,两人经常在电梯里匆匆见面,却连一句交谈也没有过。

现实中袁憬俞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男人,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变态十足的偷窥狂,会在夜里对着监控上的画面射精。

这样的人一定会把袁憬俞吓哭。

袁憬俞真的很爱哭。珀西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种小个子怎么装得下那么多眼泪。

是的,这里有监控,早在半年前就存在。珀西在见到他的第一个月,就化身成一个强盗从阳台翻进这间房子里。半年来,不管是睡觉时的袁憬俞,还是睡醒时的袁憬俞,再过分一些,拿着性爱玩具自慰的袁憬俞,珀西全都见过了。他的笑容、眼泪,甚至连高潮时从阴穴和臀眼里挤出来的水,他全部见过了。

让珀西高兴的是,袁憬俞过得并不好,孤独,身体弱、没有钱、还有一个不回家的丈夫。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如果袁憬俞过得幸福美满,他一定会嫉妒得发狂。

这代表他有希望看到袁憬俞婚姻破灭,有机会成为他的第二个丈夫。

他蹭了一下袁憬俞的鼻尖,伸出一只手去摸他脖颈上的伤痕,骇人的掐伤印在上面,已经逐渐发紫。

“很疼吧?一直在哭…”珀西低声问道,凑近亲吻这个代表家暴的伤痕,神情变得阴测测。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完全料不到袁憬俞差点被丈夫掐死。直到在监控里发现地板上缩成一团的袁憬俞,他心里一紧,查看了不久前的监控回放:袁憬俞摇着尾巴凑过去,被一把死命地勒住脖子。

怒火好像将珀西的内脏烧干殆尽了,他的喉咙仿佛也被人掐着,无法呼吸,想杀人的欲望膨胀开来。

珀西压下心口的钝痛,抱紧怀里的人,吻了几口颤抖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