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尔一愣,表情变得茫然,开始对这番话进行思考。是啊,袁憬俞和得文离婚一年多了,他们早没有任何关系,羁绊不复存在。
事实上,袁憬俞不再是他的母亲了。
突然,一个想法钻进脑中,珀尔的身体摇晃一下。他的脸,脖子、手臂绷得很紧,像是兴奋地充血了。
“我会娶他。”珀尔说,转身与身后的父亲对视一瞬,“他会成为我的妻子,您觉得怎么样?父亲。”
这句话让得文的眉头狠狠一跳。
“你不能娶他。”
“我会的,我一定会。”
“他无法再成为您的妻子,但有希望成为我的,不是吗?”
珀尔的这个提议取悦了自己,他坐回座位,支着下巴,眼睛盯着皮鞋尖,似乎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得文吐出一口烟,抬手摁住跳动的眉心。他仍然没什么表情,只不过心里隐隐有些愠怒。
四十岁的他,此时因为儿子有关于前妻的一句话而感到不爽利。太可笑了,他不该有这种情绪,不符合身份,更不符合阅历。
得文看向玻璃外,第一排中间的那个身影撞进瞳孔里。
这下可怎么办呢?
一年多的思念在心底压得好好的,如今在见到袁憬俞的那一刻,像是一栋高楼一样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