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想笑,但是忍住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确实莫名其妙了,尴尬地摸摸鼻子,转身离开。
往前走过一段距离,身后有人拉他的袖子。
他吓了一跳,回头一是刚才的花店老板,一个很高的长头发男人。
“你、你……我在练习插花,对作品不满意,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呛你。”
袁憬俞疑惑地看他一眼,点点头不想搭话,继续往前走。
袖子再一次被扯住,男人挡在身前。
“我给你赔罪吧?你明天来一趟我的店里,我送你一束花怎么样?”
“不要。”袁憬俞摇头,下意识感到不太对劲,皱着眉头拒绝道:“我们又不认识,我不收你的东西,我要回家了。”
奇怪的是,这位老板热情过头,非要邀请他再去一次,店也不一路跟他往前走了一二百米。
袁憬俞被他叽叽喳喳说得心烦,忍不住生气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要跟着我,明明都说不要了,听不懂吗?”
“你别生气啊,这样吧……明天我叫外卖小哥送您家门口,能不能留个地址?很快很方便的!”夏览满头大汗地说,嘴里哈哈了两句。
袁憬俞真觉得这人聒噪,耐着性子报出地址,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走。
夏览一哽,站在原地不动,目送他走远。
几分钟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音抖着说:“喂,聂森玉,你他妈的在哪呢?老子刚刚……看见你姘头在店里。”
聂森玉已经和袁憬俞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两人失去一切联系,像是一块被人拦腰砍成两截的木板。
其实,他在第三天时已经陷入后悔,甚至想过如果给袁憬俞下跪,求着他,告诉他自己愿意当一辈子倒贴货,会不会有机会被他可怜地原谅?
分手一个星期后,他开车在他们住过的房子旁等了几天。他想亲袁憬俞,想问袁憬俞有没有一直哭,想知道袁憬俞有没有和其他人上床。
敲门没有人回应,微信石沉大海,直到他打电话发现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