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僵硬地挥了挥手,没有人看见。

他往回走时已经没了对话时的洒脱,总觉得有些恍惚和荒诞,他的丈夫昨天晚上还在吻他,为什么今天说走就走了?

袁憬俞回到楼下,坐在客厅里,坐在得文离开前的座位上。他回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他是在一家会所遇到得文的。三年前,他二十一岁,在学校里靠富二代男朋友包养。富二代性格很烂,床品更烂,他经常被玩得一身伤。

大三,富二代追求刺激,想找会所里的服务生轮奸他,结果被走错包间的一群人打断了,那天是得文的一场酒局。

得文把他救下了,从富二代手里以赎的方式换回他的自由。富二代声称在袁憬俞身上花了几百万,实际上是放屁,睡了他两年,连五十万都没有。

袁憬俞清晰地记得当时得文的话,“我需要一个妻子,你很适合成为我的妻子。”

是啊,他没爹没妈孤儿一个,死了都没人帮忙收尸,当然适合。

袁憬俞笑了一声,心口一阵发烫,他低头去发现眼泪掉在胸口上,打湿了一小块。

他太感谢得文了,感谢这个改变自己人生的男人。将他从泥潭中解救出,给了他一个身份,给了他金钱,给了他尊严,给了他包容,甚至给了他一个家。

几年间的情愫堆积着,袁憬俞甚至想说自己是爱得文的,但是回想三年,他没有做一丁点对得起得文的事情。

他们不般配,从头到尾都不般配。

袁憬俞想,他这种人天生是烂货,不挨操不能活。说不定当初就该让他被轮奸,死了才好。

第二天,袁憬俞发了烧,没有听见手机响。他只觉得很冷,又很热,灯光刺眼得他想哭,他想去关灯,但是提不起力气。

睡醒时,他头上贴着退热贴,聂森玉躺在身旁。他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眼睛热乎着掉眼泪,哭了一会儿把聂森玉哭醒了。

聂森玉叹了一口气,声音听上去很疲惫,把他搂进怀里擦眼泪,“别哭了,你在生病。”

聂森玉安慰着他,自己的唇角却上扬。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北欧那边面临着严重的财产支配问题,一群金头发的家伙正争得你死我活。其实原本上次在办公室时两人就该签署协议,是得文临时改意延迟了一周。而珀尔必须暂时离开,即便是精神病人,他揍了警局的人算是摊上大麻烦,联邦政府不会轻易放过侵害他们权威的外国人,国内得避避风头,只能暂时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