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令任何人不准妄动,违者军规处置。”

田柒惊了一瞬:“陛下不过弱冠之年……”

话一出口,他又想起方才赵县令所言,登时了然有人要对因丧子而哀恸不已的陛下下黑手了!

萧不言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莫名:“皇帝又不是非要活到春秋鼎盛。”

往年每次面圣,他都以为皇帝活不过当年,谁知他竟挺到了及冠。

这些年他出过最大的错便是猜测皇帝能活到什么时候如若不出所料,他是活不过今年了。

田柒:“……”

瞧您这话说的,知道的明白您只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西北明日就要派人去行刺圣驾呢!

……

自六十多年前天盛大帝召集百工修葺三峡后,于长江逆行入蜀已不再难如登天。

虽说客船不可能深入巴蜀腹地,仍需行商走一段山路,但也比只走陆路轻松不少。

“也是这几年没那么冷。”老船工笑呵呵的,“若是放在十余年前,江水这时候还冻着呢!”

巫婴端着煎好的药,目不斜视地穿过船舱,行至最里侧的舱房。

带着不同口音的交谈声传入耳畔,她暗自记下有用的消息,推开了房门。

萧景姝靠在小榻上,因晕船而面色苍白。

钟越坐在一侧的杌子上,眉头拧起:“这船医的药也太差了些,吃了几日了还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