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怎么这位周五郎真弄得一副咱们有私情见不得人的样子?”

她瞧见萧不言一副刚沐浴完不久的打扮,颇为新奇地多看了几眼。萧不言并未在她神情中窥见什么指责的意思,放下筷子问:“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萧景姝讲提着的竹篮里一盘新蒸好的野菜连同用蒜泥香醋调好的料汁一并端了出来:“投我以糍粑,报之以野菜在后山时只顾着拌嘴,连正经事还未说呢。”

她也没坐下,只极快地将见到辛芷后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问他:“君侯有没有什么要叮嘱的?”

其实萧不言很想问一问她到底是如何想的才问出一句剑南是想自立还是拥立新君,不过见她一副急着回前院继续用晚膳的模样,便只道:“若后续她们再问,你可透露我与历阳郡王卫觊有过来往。”

来日方长,端午又快到了,他这些时日应该一直待在蜀州,有什么想问的改日再文便是。

萧景姝听见“卫”这个姓氏便觉得头疼。

历阳郡王卫觊,先帝同胞妹妹恪敬公主的儿子,恪敬公主嫁人后久未有孕,和离不久后却怀上了孩子,是以孩子生下来姓卫。

按血缘来算,这位历阳郡王还是她的表兄。

萧景姝应下便告辞要回去继续用晚膳,谁知还未踏出门又听见萧不言道:“等等。”

她心里咯噔一声,疑心自己方才听见卫觊名字的神情流露出了什么端倪,只回首用轻微抱怨的口吻问:“又怎么了?”

萧不言看着她依旧半挽的发,用的是已经擦净了的银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