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可比这群鸟轻灵许多。

而且为首那只隐隐有几分眼熟。

窝在萧景姝手边的乌梢用尾巴勾住了她的手指,又盘回她手腕上去了,丝毫不复方才懒洋洋爬出来歇息的模样。

于是萧景姝明白了天空中的是阿索带领的鹰群。

她单手支地坐起来,发髻被草木一勾,竟直接散开了。鸦羽般的青丝披散在肩头,萧景姝环视四周,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萧不言。

他仍穿着晌午那件群青色瑞锦纹的圆领袍,蹀躞带勾勒出劲瘦腰身,于凤凰木深处缓步走出,眉眼被艳色反衬得更为惊心动魄,似披霞而现的玉面神仙。

好风景,好美人,单单看着便让人心生愉悦。

直到他走得更近了些,萧景姝才瞧见他口中含着一枚陶制的哨子,虽一直在吹,却并未听到声响。

在对上她的目光时,那枚哨子自唇齿见垂落下来。

萧景姝登时忆起巫婴曾提及苗疆有人以笛音。御百蛊,讶异地仰头看向半空。

半空中的鹰群没了指挥,已经四散开来独留阿索又盘旋了几圈,而后落在了萧不言的手臂上。

萧不言未曾想来山中讨个清静也能遇上萧景姝,顺了顺阿索的羽毛又将其放飞后才问::“你来此处做什么?”

萧景姝并未起身,裙摆散在草地落花上,仰着脸看萧不言身后大片大片的艳色风光:“这里景色好,来散散心。”

“景色好?”萧不言环视四周,除却一堆又红又绿的树外没看到其他东西,“好在哪里?”

萧景姝无语凝噎地看向这个睁眼瞎:“……是这。些凤凰木花开得还不够艳丽么,竟入不了君侯的眼?于山中观日出朝霞也不过就是这般景象了。”

于是萧不言又将见过数次的山中日出从记忆缝隙里找了出来比对了一番。

她毫无起身的意思,他也没有俯视着人说话的癖好,于是也撩起衣袍席地而坐:“山中日出并非这般模样。”

饶是知晓这个极其无趣的人只是单纯表示日出朝霞和凤凰花开不尽相同,萧景姝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山中日出是什么样的?”

说来惭愧,虽说一直住在山间,她却从未正儿八经在山上看过日出,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萧不言觉得她有些奇怪,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