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姝胸腔里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拎起?裙摆,什么也不想地向那片黑云奔跑过去,原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翻涌的军旗和隐约的人影。
这是萧不言的队伍,她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止步大?喊:“萧不言”
在队伍正中央的萧不言早已?看到?她,策马奔驰而来。萧景姝看清了他的模样,他佩刀着甲,没有戴盔帽,下巴上的胡子应当草草剃过,但还?是留下些?许胡茬,面容有种硬挺的俊朗。
她踮起?脚,对他伸手双手,下一瞬便?被他拦腰抱上马死死嵌进了怀里:“皎皎,我的皎皎。”
熟悉的气息涌入鼻腔,萧景姝捧住了他的脸,凑近亲吻他。萧不言在身后将士的起?哄声中拉紧了缰绳,任战马转向奔往无人的草坡后,而后抱着她滚进了干枯的草丛,用力亲吻。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噬更合适,唇齿间弥漫着血腥气,彼此都?受了伤,可谁都?没有停下。
萧景姝想要变成一条蛇,钻进他的银甲,汲取他的温度,所?有的思念化成最原始直白的渴求,她难耐地哭出了声:“夫君……我好想你,你疼一疼我,求求你疼一疼我。”
萧不言庆幸自己清晨特意?凿开?河水清理了一番仪容,没让她在自己身上闻到?什么赶路后的气息,可仍旧低估了她的热情。
“忍一忍,外面天太冷。”萧不言不怎么相信自己开?始后能停下,只把手伸进她厚厚的裙摆,隔着一层柔软的亵裤揉捏。
她是经霜叶落后还?挂在枝头的柿子,被他捏碎了微硬的皮,淌出粘稠的蜜,隔着布料都?能沾一手的甜。
再闹下去真要出事了。萧不言艰难地收回手,尝了尝指尖的甜味解渴:“走,先回营帐给你换亵裤。”
萧景姝不动?,伏在他胸前细细喘息,于是萧不言也不催他,只躺在地上紧紧抱着她。
在第一片雪花落在眼睫上时,他听到?怀里的人问:“萧不言,你记不记得当初在剑南你许了我两个要求?”
心跳快了一瞬,萧不言低声道:“记得。”
细数起?来,那两个要求她只用了一个,便?是帮当时的她与?巫婴落好户籍,还?有一个未曾实现。
他看着她天生含情的眼睛,此时却如被娑陵水洗过,只有一片澄澈。她的一只手扣上了他的脖颈,缓缓道:“我要你承诺我,倘若有朝一日你不再喜欢我,就让我杀了你。”
我已?经决心喜欢你一辈子,也向你承诺过若你一直追随在我身后,你永远会是我停泊的港。
可我仍怕你的真心会消散。
所?以当你不再喜欢我时,你要用死亡向我赔罪。
萧不言的呼吸急促起?来,喉头不住地滚动?着:“我答应你。”
他带着她返回营帐,神?色如常地下令安顿俘虏暂且休整,待雪停后回程。
踏进帅帐,放下门帘后,他望向她的眼睛,再次重复:“我答应你。”
萧不言想,这应当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
皎皎是很怕手里沾上什么无辜之人的性命的,尤其他还?有一半陆氏的血脉。
她是爱极了他,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可下一瞬,他却听到?了一句更动?听的话:“那我们可以成亲了。”
萧不言呼吸一滞。
他卸下甲胄,从袖口撕下一块干净布料,慢慢塞进了她嘴里。
萧景姝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可还?是乖乖咬住了那块带着他体温的布料。萧不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我们皎皎今日还?是不要说话也不要出声了。”
他喃喃道:“不然我真怕今夜就要和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