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曲解了二夫人的话。
不等花朝反应,他抱着她的那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最细软处,狠狠地,掐了一把。
“唔……”
花朝痛得闷哼一声。
身子控制不住地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又羞又痛,眼圈瞬间泛红。
“好疼。”
细若蚊呐的声音,带着哭腔。
“二公子,别闹……”
她的挣扎,像羽毛扫在云峥心头,酥痒感觉的,非但没能让他放手,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欲念。
宁云烨的身体,骤然紧绷。
手臂如同铁钳,将她更紧地箍在怀中。
几乎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锐的耳边。
眼中,迸发出危险至极的光芒。
像是盯住猎物的猛兽。
势在必得。
铁钳般的手臂,轻易就桎梏了她所有反抗。
“不,不要。”
花朝惊恐地摇头,眼泪汹涌而出。
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到他微微蹙了蹙眉。
而后,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有些粗鲁地擦过她的脸颊。
抹去那些不断滚落的泪珠。
头顶响起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乖,别哭了。”
像是安抚,却更像是一种命令。
花朝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她不再发出声音,任由宁云烨将她抱到床榻。
身体痛,心更痛。
原来,这就是二夫人说的“喜欢”。
这就是他允许她留下的代价。
她不过是他大婚前夜,聊以慰藉的玩物。
用过,便可弃之。
隔天。
一阵喧闹声将花朝吵醒。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穿透窗棂,钻入耳中。
声声刺耳。
她木然地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帐顶,身体的酸痛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并非噩梦。
屋子里,空荡荡的,那鲜红喜服,不见了,宁云烨,出去了。
他应该去迎娶他的新娘了。
心中,像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灌满了冷风。
她挣扎着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推开门,院中,一如既往的清冷。
只有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鼓乐和人声喧哗,昭示着府里的喜庆。
那份热闹,与她格格不入,花朝默默转身,回到屋内。
开始落寞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那个黑漆木盒,里面装着他赠予的木剑,还有她没雕刻完的木料。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们放进了包袱里。
然后,是放在衣柜最下面的,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
针脚粗糙,布料陈旧。
这些,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