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余地,你只会拿你的实话刺我,只会自以为是地算计我……我不是怕什么,我只是讨厌你,你明白吗?”
谢铭仰垂着眼看她。
他这一路都在回味那间破茅草屋里,体会过怒火中烧的滋味。
听见这番“讨厌”的言论时,他半分不怒。
“假的。”因为他知道,棠茵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他这辈子头一回这样清楚地感知到,棠茵对自己,应当是爱恨交织。
她嘴硬,说话总是讲一半藏一半。
出口的是恨,被她有意藏起来的,就是爱。
棠茵咬牙,继续恨他锋芒毕露的聪明。
可她又更恨下一瞬,浑身狼狈却又不损温润好相貌的男人,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但你不喜欢的那些,我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