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姐妹弃自己于不顾,王妗忙从人身后贴上去抱住,“姐姐,姐姐……你如今有了姐夫,心里真的没有妹妹一席之地了吗?你再陪我说说他们的好处坏处,我再想想呢?”

闻蝉用被褥蒙住脑袋。

怕是陪她说个三天三夜,这小丫头也不知道要选谁!

如今整个后院都是闻蝉在打理,每日一睁眼便是一堆事,实在没心力陪她夜话少女心事。

第二日,谢云章竟领着一个银盘脸,年纪四十上下的妇人到了朝云轩。

“这是?”

那妇人冲她福了福,“见过三少夫人,妾身姓柳,是专替妇人安胎、接生、伺候月子的。”

说完,那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闻蝉腰身上。

闻蝉瞥一眼身侧男人,才解释:“我还没怀上呢……”

“不打紧的不打紧的!妾身先替夫人瞧瞧身段?”

闻蝉也不知她要如何“瞧身段”,只是略带怀疑看向站在一旁的谢云章。

男人点了下脑袋,“她接生过上千个婴孩,夫人叫她看看吧。”

既然他都开口了,闻蝉立在原地,在人授意下微张开手臂,任凭那与自己娘亲同姓且年纪相仿的妇人,从腰身捏到胯骨。

反反复复,徘徊了许久。

“有何不妥吗?”闻蝉怕痒,实在忍得有些辛苦。

第259章 三爷是个行的

妇人直起身时,已将面上的担忧之色收敛干净,银盘脸笑起来很有福相。

“无碍,夫人身段婀娜,是夫君有福。”

闻蝉脸上一热,甚至怀疑起这妇人究竟是不是正经接生的。

看在谢云章的面上,朝云轩还是多了一位“柳妈妈”。

是夜,趁着闻蝉沐浴。

谢云章推门走到廊下,听柳妈妈的欲言又止。

“少夫人身段纤细,似有先天不足之症,胯骨亦生得太过窄小……”

谢云章是悄悄出来见她,忍不住打断:“您直说。”

柳妈妈叹了口气,“就算怀胎时,特意将孩子喂小些,少夫人恐怕还是有难产之险。”

谢云章转身回了屋。

难产两个字,似乎充斥了整个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很清楚,不止是自己在期待两人的孩子,闻蝉比自己更期待。

尤其当初为了救自己,她还掉过一个“孩子”……

“你怎么啦?”

闻蝉发觉他今夜就像柳妈妈似的,来回在自己腰身胯骨抚摸。

谢云章经她提醒方收手,“在想你这么小一个人,如何装一个孩子进肚中。”

闻蝉枕着他手臂仰躺,两手捧上自己肚子,“这世间女子不都是如此?旁人能扛过来,总不至于就我扛不过来。”

谢云章翻身覆上她。

良久,却只说了句:“人与人还是不同的。”

闻蝉抬眼望着他没说话,似乎在等他的后文,如何不同。

“例如,民间都说,生孩子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难道你就不怕?”

男人说得极其认真,这种严肃的心绪似乎也传染给了闻蝉。

她捧住面前这张俊脸,蹙眉道:“是我来生,怎么你倒比我更紧张似的?”

谢云章舒了口气,翻身躺在她身侧。

他寻寻觅觅五年,用尽手段和心机,甚至经受了老天爷的百般戏弄考验,才终于得来与人安逸躺在一处的如今。

越是得来不易的东西,就越是害怕失去。

一旦有什么东西会打破这份平静。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他都没法忍受。

大手寻到她的柔荑,他将人紧紧圈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