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将人卷进怀里,用体温暖着。
一夜好眠。
难民中的匪寇仍在盘查,一行女眷要继续在驿馆待一日。
太子妃一早收到口信,听到是那位要来拜见,顿时面露难色。
“楼下闻妹妹,今日可去骑马了?”
银枝姑姑道:“说是昨日累着了,今日没去。”
“嘶……难办了。这样,你去寻个借口,让她出门吧。”
闻蝉今日臀后还钝钝地疼,银枝姑姑却硬要请她起来,说是太子妃邀她出门散心。
可兜了一大圈,都快走出驿馆一里路,连个人影都不见。
“太子妃呢?”
银枝姑姑一拍脑袋,“呦!说不定在门口等咱们呢,少夫人,咱们再走回去。”
待回了驿馆门口,一驾陌生的马车正好起程,寒风撩起帘角,露出半张并不陌生的女子面庞。
是齐婉贞。
难怪太子妃变着法支走自己,想必是听闻过一些旧事,不想自己与她碰面尴尬。
闻蝉上楼叩开她屋门,故意冲福一福,“多谢太子妃好意。”
身侧银枝姑姑道:“方才老奴随少夫人回来时,正巧撞见齐小姐的马车。”
眼见是瞒不住了,往后几日搭棚施粥还会碰见,太子妃笑一声,示意她坐。
“我倒是也好奇,你和这个齐家的,往日可有交情?”
第224章 李缨当机立断
安远侯府和镇国公府,一个是百年勋贵,一个是当朝新贵,当年也算上京有头有脸的两个家族。
小辈间定婚又悔婚,太子妃当初也听好些人津津乐道,看过这两人的热闹,想知道会如何收场。
却不知今年忽然就出了闻蝉这么个人,叫那谢三死心塌地求到当今圣上面前,一下没齐婉贞什么事了。
“我与她,并不算熟络。”闻蝉实话实说,“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太子妃压低嗓音,“都说她非谢三不嫁,私底下,你可曾见这二人有什么?”
说到京中贵女圈热议之事,太子妃明显兴奋了起来。
可惜闻蝉的答复是:“没有。”
太子妃不死心,“她见到你和谢三,就不会脸红心跳,满面哀怨?”
闻蝉:“……没有。”
“你们一起露面过的吧?听说今年陶府诗会,你和她还打了个平手,难道不是她心有不服,故意想争你的风头?”
寻常人定会这样想。
可闻蝉才是当局者,她只觉得齐婉贞很奇怪,她对外宣称非谢云章不嫁,可真见到了谢云章,反而不见她有什么兴致。
怪,没人猜得透她在想什么。
可太子妃如此好奇,闻蝉还是将当日诗会之事说了一遍,听得太子妃恨不能抓一把瓜子过来。
“唉,早知当日我也去了,还能看出新鲜的!”
闻蝉但笑不语。
今日谢云章回来,虽还有些闷闷的,夜里却分外热情,似是要将前两日缺的都补上。
闻蝉只觉骨头都要散架,比骑一天马都累。
也没太将齐婉贞来了的事放在心上,闭眼沉沉睡去。
翌日,她不出意外的,在粥棚见到了齐婉贞。
“见过太子妃。”
行完礼,她如水的眼波静静移过来,对着闻蝉也唤了声:“谢夫人。”
太子妃眼光在两人间打圈,隐隐有些兴奋,却只能压下。
对着新来的齐婉贞道:“你也是个有心的,此处这样辛苦,还要亲自过来。”
“为受灾百姓出一份力,是臣女该做的。”
不同于她们几人衣着朴素至极,齐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