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竟然还痛得慌!
谢云章就是这时撩开的床帐,二话不说,将她寝衣衬袴拉下。
“你做什么……”
闻蝉阻拦不及,只觉臀后一热,撑起身子费劲扭转颈项,才见一块冒着热气的巾帕。
随后是一只白皙又修长的手,隔着巾帕覆上来。
脸蛋也顿时热起来。
“今日骑了多久?”
他力道控得极好,揉出些许酸胀,却又不会痛到难以忍受。
闻蝉干脆趴回去,答他:“两个时辰……多一些吧。”
午后她自己练得起兴,几乎没从马上下来过,也难怪颠得屁股疼。
“你初学,身子骨又弱,根本受不住这样练。”
闻蝉半张脸埋进手臂中,没怎么听进去他的话,反倒耳廓悄然红了。
腿间凉飕飕的,虽有块巾帕盖着,却也聊胜于无。
谢云章手上添了力道。
察觉她吃不住力时,细腰会拱起,蹬着腿乱躲。
因而揉着揉着,眼底积了些晦色,指节亦探歪了。
今日还早,门外青萝映红还在走动收拾,楼上亦传下来些许脚步声。
闻蝉默许了他的举动,自觉咬住衣袖,却仍有一声轻哼从鼻间溢出。
男人适时俯身探到耳边问:“夫人今日想吗?”
仿佛还记着昨夜的拒绝,好心好意问一声。
闻蝉却清楚,他是故意的。
架不住折磨,松了衣袖才从牙关挤出一声细细的:“想。”
本以为就该这样顺水推舟做下去,谁知他指腹一顿,将那已然温凉的巾帕拢了。
起身道:“热敷能消酸胀,我给夫人换一块。”
闻蝉:“……?”
来来回回换了三次帕子,闻蝉终于忍不住,拉住他手腕。
“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今日晚膳时他便闷闷的,还以为是公务不顺心,来回几趟折腾下来,闻蝉才后知后觉品出些意思。
男人却似铁了心要她猜,兀自收手,将帕子丢进铜盆中。
思来想去,自己今日什么都没做,就是骑了马而已。
“我跟李缨学骑马,你不高兴?”
谢云章躺到她身侧。
床榻窄小,两人面对面,呼吸难免落到对方脸颊上。
见她鬓发蹭得些许凌乱,弯眉轻蹙着,似恼还怨。
他薄唇轻启,吐出似是而非的几个字:“先前不是应承过我?”
骑马,答应过他……
“是,你是说要教我。”闻蝉记起来了,“可你实在太忙了,前阵子天气也不好,既然这会儿能学,我就先自己学咯。”
就为了这点小事,来来回回折腾她?
“你会不会也太……”闻蝉斟了又酌,还是小声埋怨,“太小气了点。”
小气二字一出,男人眉间神色闪烁,极不自然地翻身背对她。
他小气吗?
原本答应由他来教的事,只因他公务繁忙,便被妻妹夺了去。
妻妹也不是外人,是她名义上的妹妹,甚至不是男人,没有半分争风吃醋的必要。
可不知为何,互通心意后,他心底那点独占欲无限滋长,隐秘到难以示人。
过去的男人不该占她半分心神,就连周遭的姐妹友人,谢云章都不想与人多分享她。
更别说答应让他来教的事,被别人抢去。
他思来想去,还是难以消解,又觉得确并非大事,转身想与人求和。
却发觉她换了姿势趴在枕头上,气息平稳绵长。
谢云章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