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上好丝绸,便想央娘子替我们觅上两箱,以作填补。”

话至此处,他上前两步,颇为越礼地附耳至闻蝉颊侧。

压低嗓音道:“我那姨姥姥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寻常货色不入眼,娘子去布庄寻货,可得,带上我掌眼才是。”

闻蝉听完便微微侧身,“既是献与太妃娘娘的,我定当尽心挑选,如今离寿诞尚有半月,这样,三日后罗公子再来,我带您走上一趟便是。”

“好好好,如此甚好!”

罗俊修一双眼睛就没从闻蝉身上挪开过,约定了期限,依依不舍摇扇离去。

梁妈妈出去送的人,回来后便是“呸”一声。

骂道:“什么腌臜风流货,眼珠子不要,不如挖出来给娘子下酒!”

连梁妈妈都看出来了,这罗俊修醉翁之意不在酒,东拉西扯,实则意在轻薄闻蝉。

这些年,闻蝉也并非第一回遇到这种人,不同于面对谢云章时局促防备。

她亦跟着梁妈妈打趣:“他那双眼珠子,不知见过多少糟烂事,怕是喂狗都不肯嗅,妈妈竟还要我挖来下酒?”

梁妈妈这才喃喃道着也是也是。

闻蝉便又吩咐:“回头替我给妗儿传个口信,就说要两箱丝绸,宰猪用的。”

梁妈妈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应了声“是”。

闻蝉这一整日都不得歇息,回家里招待姑姐用过晚膳,又陪人唠了好一会儿家常,期间又被明里暗里催了许多回,该为檀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