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闻蝉不解,呵是什么意思?
直到她又听男人说:“说句漂亮话笼络笼络都不肯,我看夫人比他更憨直。”
闻蝉无奈:“你也知道漂亮话是哄你的,我再说,岂非存心欺瞒你?”
话是有道理的,男人却是哄不好的。
谢云章正欲再辩,却听屋门忽然被叩响,打断了他。
他分明交代过院里的丫鬟,不要来打扰。
直到门外陆英出声:“大人,娘子。”
正好在提檀颂的事,闻蝉一下想起来,自己嘱咐陆英去岸口盯梢,要她看着檀颂登船。
“是陆英,叫她进来吧。”
男人这才“嗯”了声,坐在床沿未动。
陆英知道谢云章在,他也不想被打扰,故而只在外间禀报:“今日檀公子未能登船离开。”
闻蝉一下醒了神,“为何?”
檀颂被人拦下,陆英花了好些功夫才打听到事情原委。
“人至岸口时,偶遇了端阳公主回京的仪仗,檀公子,被端阳公主带走了。”
端阳公主。
闻蝉从未听过这号人物,抬眼看向谢云章。
正事当前,谢云章沉思片刻,才隐约记起这号人物:
“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幼妹,比当今圣上约莫要小三十岁,我也没见过她。”
她应当在十几年前就嫁人了,谢云章也不过二十五,入仕不到六年,自然对这位公主无甚印像。
闻蝉便对陆英道:“你进来吧。”
陆英应声进到里间,只是没走到床前来。
榻间女子担忧难掩,问:“他是得罪了那位公主吗?”
陆英道:“似乎并未,端阳公主对他甚是和气,算是以礼相待。”
第189章 此刻温存,实属幸运
闻蝉的心又提起来了。
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又抬眼,望向坐在床畔的男人。
“看我做什么?”
谢云章面不改色吩咐陆英:“你先下去。”
陆英还有事要报,看一眼榻上的闻蝉,觉得此刻并非好时机,便先退下了。
屋里重新只剩下两人。
谢云章抬手拨下她寝衣,动作熟稔又自然,又将她衬衣展开,当头掼下。
闻蝉面颊一烫,“我自己来……”
男人的手臂却仍旧环绕身侧,半分没有收回的意思。
“穿上。”
原本心无杂念的男人,因她这羞赧的反应,嗓音也沉下来。
闻蝉察觉了,手臂朝后伸去,想快些裹住仅着兜衣的身躯。
偏偏一着急,袖管探错了。
纤细莹白的身子拧转着,香艳中带着几分滑稽。
谢云章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捏着她上臂拉出来,送进对的袖管里。
总算是把衬衣穿上,闻蝉任凭男人给自己系衣带,一张脸不知何时红了个透。
“听见他没走,衣裳都不会穿了?”偏偏他还在耳畔低语。
他倾身凑得极近,闻蝉脑袋转不过去,只用余光暗暗打量他的面色。
凉凉的,不算太好。
“我只是不太习惯……”
后头“你帮我穿衣裳”几个字,她没说出口。
自打陆英进来递口信,这男人身上气场就冷了下来。
哪怕圆了房,做了真夫妻,谢云章和从前还是有不同的。
对待自己,要比从前霸道许多。
听见檀颂没走,忽然就要帮她穿衣裳,姿态里的强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闻蝉清楚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