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取面条,伸出去的手臂却被宽大手掌截下,轻而易举反剪到身后。
被制住了,但他力道控得极好,叫她不觉得痛,却又没法挣脱。
一恍神的工夫,颈后肩下的襻膊被他解下,束起的衣袖飘然垂落。
“你,你做什么呀……”
进来时吩咐过了青萝她们不要打扰,可毕竟是厨房,不是屋里,闻蝉心慌得厉害。
架在身后的小臂倏然一紧。
她连忙回头,发觉是男人用襻膊将自己绑了。
“你把我手绑了,我还怎么做面?”
“不急。”
谢云章手臂自后绕过她肩头,摩挲她脸颊下颌,想到些什么,大有“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意思。
“夫人说,我做大多事都比他好,也就是说,有那么些事,我是不如他的。”
这不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闻蝉闭了闭眼,改口道:“你什么都好,什么都比他好,方才是我说错了,行不行?”
面前铁锅里的水沸个不停,她却被人绑了,抵在灶台边。
感觉很奇怪,她只想赶紧把寿面做了,然后回屋去。
男人却慢条斯理抚弄她面颊,甚至更过分地,向下去了。
“唔……”
闻蝉眉心蹙起,眼睫眨得慌乱无比,艰难扭转颈项提醒:“这里是厨房。”
男人视若无睹,甚至就着她送上来的面庞,拧着她颈子狠吻了一通。
直吻得她喘息涟涟,身子发软,只能挂在他身上借力。
“若我什么都做得比他好,那夫人费心劝我进食牡蛎,又是为何?”
闻蝉本有些恍惚,听见“牡蛎”二字,顿时浑身一激灵。
屋漏偏逢连夜雨,为何不早不晚,偏偏是在此刻提起?
“你,你都知道了?”
若说谢云章本身还存了半分侥幸,当她并不清楚那东西的功效,对上她这反应,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手上更不留情,“是,我竟不知,夫人竟对我心存不满。”
“不是,不是的……”
她想解释,奈何男人不给机会,将她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待远离沸腾的铁锅,就着肩头一按,她半个身子就伏在了灶台上。
“如何能叫夫人满意?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闻蝉被他说得心惊肉跳,正逢脸颊抵着案台,仿佛自己就是被钉在砧板上的一条鱼。
“我那几日,就是觉得你很累,我只是担心你,才会自作主张……给你食补。”
她断断续续解释完,身后男人也俯下身,胸膛贴着她的脊背。
“那我可是对夫人说了?那两日梦魇,有些心神不宁。”
是啊,他是这样说了。
可哪个男人愿意承认那种事不行?她还以为……
“哦,夫人不信。”
谢云章似能听见她的心神,大手再度绕到她身前,将她下颌抵起来,居高临下看她费力仰起的面庞。
“看来,还是对为夫不满意的。”
“原本顾及夫人吃不住,还收敛些,如此看来,反倒是叫夫人误会了。”
他每说一句,闻蝉的心便跟着颤一颤。
“不是……”
可他再也没给过解释的机会,甚至恶劣捂了她的嘴,让她好不容易想到的解释都变成了含糊的“唔唔唔”。
半个时辰后。
一个时辰后。
缚住她手臂的襻膊已经解下,她坐在灶台上,被人面对面抱在怀里。
手臂无力抱着他肩身,看见袖摆垂落,小臂上全是束缚留下的红痕。
她不敢再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