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想看看,她究竟能退让到哪一步。
闻蝉已经开始了,她摸准搭扣的位置,小心撩起衣摆,将这量体定做的腰带,环上去。
全程没露半寸肌肤,谢云章却看得喉间滚动,坐正的身子忍不住往她挪去。
见她低着头,蹙着眉,“好心”问:
“怎么了?”
“对不准……”
短短三个字,可怜兮兮,委屈巴巴。
本想多观赏她窘态的男人,在那一瞬径直凑上前。
将她上衣微微掀起,身子往前仰,便瞥见她腰后诱人的风景。
大手伸上前,握住她的手。
“啪嗒”,玉带便稳稳当当围在她腰间。
尺寸正好,谢云章替她拨正些,窥见那枚玉铃铛正好垂下,悬在她肚脐上方,当即便移不开眼了。
泠泠
伸手拨弄,玉铃声悦耳。
闻蝉当即红了脸,“看过了,可以了吧。”
却不知男人何时攥了银链,身子后仰,轻巧一拽,便引她扑上前去。
伏在人胸膛处,心跳如擂。
不知是他的心跳,还是自己的心跳。
有只手探上来,隔着那镶嵌玉石的腰带,缓缓抚过腰身。
这种时候,闻蝉总会觉得他分外勾人。
或许是他这些年习惯了隐藏喜怒,就连床笫间也要掩饰动情的反应。
那股有意克制,却从他眼睛里溢出来的欲色,就勾着她忍不住上前,想要挑破他平静的皮囊,把掩藏之下的暗流汹涌,全都挖出来。
“你说,只是看看……”
男人的眼光如有实质,仿佛能从她衣领钻进去,掠过全身。
薄唇一掀,说的是:“穿这么严实,怎么看?”
闻蝉脸烫得像要烧起来。
最终还是半推半就,由着人褪下寝衣,吻上来。
他似乎是在补偿什么,就用第一次她教的模样,缓缓地,轻轻地吻她。
似羽毛拂过,反而渴望他能不那么温柔。
……
一个时辰后。
闻蝉脚跟都软了,侧躺着,任凭男人取来钥匙,将腰带解下。
他全无记忆,甚至问:“这是谁做的,为何还要上锁?”
闻蝉眨眨眼,并不作答。
只在他回到床上时,试探着伸出手去,握住他手臂问:“你还是很在意,我嫁过人吗?”
闻蝉一听他说起此事便要伤心,今夜却鼓起勇气,问出口。
她等了很久,久到不知为何他要犹豫那么久。
最终得到的,是一声微不可察的“嗯”。
所以,他还是在意的。
哪怕两人几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根刺却还横亘在他心里。
说不难过是假的,可他至少说了真话。
闻蝉默默收回手,打算照旧与他互不干涉入睡。
刚侧过身,背后却有温热袭来,一双手臂绕过她腰间,将她紧紧拥住。
“我知道,成婚以前,我一定是说服了自己,没那么在意的。”
“可是现在我忘了,在意的忘了,不在意的也忘了。”
看不见彼此时,真心话总是更好出口。
“你呢?”男人在她身后反问,“于你而言,我变回从前那个人了吗?”
当然没有。
虽然已经很像了,只要他显露温柔和耐心,闻蝉便恍惚觉得,这就是从前的谢云章。
可年少时相伴的记忆,也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