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但是,后来是我自己想嫁给你的。你的确夺了檀颂的妻,可于如今的我而言,我反而有些庆幸,你当时那般强势,没叫我们继续错过。”
心底存着的芥蒂,被这轻飘飘几句话化解。
谢云章反复回味着,强压就要忍不住扬起的唇角。
“那这个呢?”
为了不引她注意,大手一捞,将里头另一样东西攥出来。
闻蝉光是听见那玉铃铛一串乱响,脸皮就开始发烫。
这东西系在身上时,她时常没有正经的衣服穿,就连从马车上下来登上楼船,都只被一件衣裳裹了,由他抱着走……
谢云章立刻察觉,她泪意平息的面颊,又开始泛粉。
刻意把东西递到她眼下,头颅微微低下,问她:“这是和谁一起用的?”
没能得来答复,他却得到女人含嗔带怨,一抹瞪视。
像是在反问:你说和谁一起用?
谢云章了然,抬手拨了那玉铃铛一下,又抚过柔软的狐裘,和那泛着寒意的银链。
没想到啊,自己以前竟还……挺会享乐的。
初初见到此物,疑心这是她与旧人的旧物,满腹猜忌怀疑。
可今夜,谢云章不那样想了。
指节抚过那银质搭扣,眼前浮现的,却是她温软纤细的腰肢。
薄唇抿了抿,眼神暗了暗,他忽然说:“早点歇息吧。”
闻蝉还要拆去发髻,换上寝衣,便嘱咐他自己将东西收好,箱子放回去。
谢云章照做了。
只是闻蝉掀开床帐时,见男人支着脑袋斜躺,掌下一遍遍抚着那腰带上的狐裘。
“你怎么还没放回去?”
第156章 征服的错觉
话虽问出口,却有些多此一问了。
虽米有从前那般默契,可一对上他滚烫的眼神,闻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稍稍有些扭捏道:“昨天晚上才……今天要不算了吧。”
虽不是真刀真枪的来,可正因如此,两人闹到很晚。
他昨夜应当只睡了两三个时辰,明早又要天不亮就起。
也不是龙精虎盛的少年郎了,又有旧伤在脑袋上,她下意识劝人克制收敛。
可但凡是男人,便经不起这般疑心。
眸底暗光一转,口中漫不经心道:“我想叫你戴上看看,你在想什么?”
闻蝉投去怀疑的目光,直觉这话并不可信。
手臂却被轻轻一拉,整个人往榻上栽去。
勉力撑住床榻,她认命闭眼,“好吧。”
“自己戴给我看。”
男人却得寸进尺,将那物什推到她面前。
哪次戴这个东西,不是被他抓回来,强迫戴上的。
要她自己戴,闻蝉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眼光在男人和腰带之间转了又转,迟迟没有伸手。
谢云章今日也很耐心,仿佛连她的犹豫迟疑都是值得欣赏的,饶有兴味,噙笑望着她。
昨日夜里就发觉了,她脾气倔,身子却软得很。
求饶时会有气无力唤他的名字,嘴上说不行了,给的反应却……啧。
光是想想,吐息便愈沉。
他虽静静倚床头坐着,浑身欲念却似在翻滚,朝对面女人袭去。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压迫中带着引诱,叫闻蝉腿肚发软,下意识不愿再拒绝。
“好吧……”
她跪坐在榻上,将那物什慢吞吞拿起来。
谢云章从始至终注视着,不肯放过她任何一点动作,任何一分忸怩为难的神态。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