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呜咽没咬住,她慌忙捂唇。

又小声唤:“谢云章……”

“嗯。”

男人的唇落在她脸颊、颈侧,细细密密地吻,“以后不能把我赶出去。”

“什么?”

闻蝉神志稍许涣散,也没听见关门时王妗那句嘀咕,两条腿搭在他膝头,低低喘息着。

寝衣未褪,半遮半掩,好似红梅落雪地。

看得谢云章眼热,启唇叼住一边。

“答应我就行了。”

……

一个时辰后。

闻蝉抱着他,脸颊贴在他胸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那双手在她腰后抚一下,她便蜷起膝弯,往人怀里躲。

“不要了……”

好累,分明躺着没动,却一丝力气都没了。

男人在她耳畔笑得愉悦:“起来,我把褥子换了。”

会错意,她更没脸见人,只管往他怀里窝。

谢云章便将她寝衣胡乱裹了,抱到妆台前,“坐一下。”

从柜中取来新的褥子,他似无心说了句:

“都浸透了,不换怎么睡?”

“你别说!”

闻蝉拳头都捏紧了,却拿人无可奈何,蚊子似的替自己分辩:“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精准无误,落入男人耳中。

他将换到一半的被褥一扔,转身蹲到她面前。

仰首,眸中多了认真和探究。

“哄我的,还是?”

哄他做什么。

说来真是惭愧,她成过三年的婚,却不知床笫间能有那么多花样,自己会失态成那样。

或许因为,是谢云章吧。

能安心袒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把自己交付给他,心里也是稳稳的。

闻蝉咬着唇好一会儿,直到男人得不到答复要起身,才俯身环住他颈项。

在他耳边小声却也认真说:“只对你这样。”

第124章 谢姐夫,和檀姐夫不一样

或许是那三年,事后一直在喝避子汤的缘故。

她记不起欢愉,却深深记得那汤药的苦涩,还有服药后月事腹痛难忍。

那时不想要孩子是自己选的,闻蝉不怪任何人。

却也真真切切,在他身上才尝到滋味。

谢云章重重叹息一声。

忽然将她手臂拨开,毫不犹豫站起身。

“别招我,我还是想留到新婚夜。”

他回去换被褥了。

闻蝉则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

身上力气回来一些,她便取了茶水,叫他认真漱口。

待新的被褥换好,又叫他倚着床头,认真擦他的脸。

尤其,是他高挺的鼻尖。

将那一小寸肌肤擦拭得发烫,男人抬手握住她手腕。

笑道:“可以了。”

帕子被他随手丢回面盆,他拥着香软的身子重新落入枕席间。

闻蝉忽然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

她就要和谢云章成婚了,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人,很快就会变成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