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章便问:“怎么了?”

闻蝉道:“没事,就是忽然想起妗儿了。”

那丫头当初还惦记过这小护卫呢,也不知她看上的是石青还是石隐,如今日子过得怎么样。

闻蝉第一回出嫁,便是王妗和她的母亲送嫁。

比起忠勤伯府那一大帮人,闻蝉最想的,还是王妗母女。

可惜天高海远,一来一回便是一年,怎么都赶不上的。

谢云章见她略有低落,挥手示意石青石隐退下,拉着人要回马车。

“走。”

“这就回去了吗?”

闻蝉被牵着走,忍不住小声开口:“我还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两脚离地,她又被男人直接托上马车。

“我……”

织花帷裳垂落,谢云章倾身覆来。

俊朗的面容稍侧,一个短促的吻落至唇畔。

他说:“知道了。”

身躯挨得极近,随着马车轻晃,闻蝉只觉胸脯若有似无蹭过他身前,耳根烫起来,叫她心跳得越来越快。

谢云章还在盯着她看,什么也不说,但就是这样近在咫尺的无声,最是磨人。

她忽然壮起胆,主动勾了他颈项。

对上他眸光晦暗,又蔫下来,垂着眼,小心在他薄唇上贴一下,便立刻要退开。

臂弯刚落至他肩头,谢云章忽然再忍不住,身子卡进她两腿间,又将她手臂扯回,揽住自己腰背。

“存心撩拨我?”

又是不想分开,又是主动献吻的,几时见过她这般黏人?

浅淡的沉香气如有实质,随着男人强势靠近,无孔不入将她侵占。

闻蝉更心猿意马,微微别过眼说:“是你先亲我的。”

第107章 “我……应当是恨她的。”

上前一步又后退半步,撩拨完又不肯认。

天生就会折磨他的妖精!

大掌抵住她身后车壁,谢云章俯首,这次狠狠碾过她艳红唇瓣,掠走她所有吐息。

“还要亲回来吗?”再分开,他声调喑哑。

闻蝉浑身都软了,倚在人臂弯,红肿的唇泛着水光,一副不堪承受的勾人相。

还要尽力揽上他,贴到他耳边说:“喜欢你。”

一把无形的火,骤然烧遍全身。

谢云章只恨此刻不是新婚夜,周遭摇晃的不是洞房喜帐。

她却火上浇油,唇自耳畔落下,又吻上颈间,那处最经不起撩拨的地带。

浑身的热又朝一处汇去,他只得自认败阵,猛地将人推开。

“可以了。”都不敢看她。

将她在车座上放稳,谢云章便退开来。

一句喜欢而已,便击得他溃不成军。

自幼习的圣人之道,是动心忍性,是爱而不溺,这一刻却都冲破樊笼,叫嚣着催他献上自己的一切。

熟悉的念头涌上来,想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

“杳杳……”

他重新靠过去,忽然觉得自己有太多不好,“在琼州的时候,我叫你受委屈了。”

闻蝉歪着脑袋,靠着他手臂轻轻摇头。

“不算太委屈。”

“你当真都宽宥我了?”

她又点头,“嗯。”

最不能宽宥他的,也不该是自己。

身侧人却叹息一声,手掌拢上她小腹问:“连带那个孩子?”

闻蝉忽然浑身僵直。

眨了眨眼,艰难咽口唾沫,她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