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叵罗……是跟蜃楼勾结上了吧?
“原是如此。”绯红含笑,轻飘飘就掠过海市使臣那轻蔑的语气,继续温声道,“我那龙荒姑娘幸得海市王垂青,倒真是极好的归宿,我龙荒乐见其成。”
她放低身段,有意无意捧起了海叵罗。
这歌舞热着,烈酒煨着,绯红又击掌,让魏殊恩下场,给海市使者表演笛舞。
魏殊恩倒酒的姿势一顿,眼底泛起细碎寒芒。
系统:‘……’
麻了。
她还真把男主当成随意轻贱的男奴了,堂堂一国之君,中原之主,你让人家给你跳个舞?
系统:‘你悠着点!我害怕你死于非命!’
绯红:‘虽然是绝世好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扭?该给他报个舞姬速成班的!’
系统闭嘴。
海叵罗不忍绯红如此为难她顺眼的男人。
“怀慈公子若是为难,倒也不必……”
女王执着孔雀绿釉靶杯,酒的澄亮似月光一样,白亮的光斑晃在她的唇边,“怎么,给使臣跳个舞,是侮辱你那廉价的清高吗?这脸若是不肯赏,那就剥了罢!”
魏殊恩垂首,“奴不敢。”
很快,女婢鱼贯而入,奉上了不同中类的笛子,魏殊恩沉吟片刻,挑了一支暗红色的鹰骨笛。
魏殊恩的笛舞实在称不上惊为天人,甚至笨拙得令人发笑,好在他长得足够赏心悦目,当他微微垂首,竖直俊俏的骨笛,随着手指轻盈飞舞,帐内流淌出明亮的音色。而落在海市使臣的耳朵里,那是幽邃,不得自由的忧郁。
她顿时同情这一位被女王囚住的中原小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