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这样,龙荒女王还不满意,“你吹的是丧曲吗?晦气!没看贵客的眉头”

“好听!极好听的!”

海叵罗为魏殊恩解围。

绯红忍耐片刻,冷冷道,“还不快谢过贵客!”

魏殊恩顺理成章坐到海叵罗的身边,这让她不由得心猿意马。她海市与世隔绝,还不曾见过这般俊俏雅致的中原公子,听说那些王孙公子,鲜衣怒马,很是风流惹眼,海叵罗现在是彻底信了,一个落难男奴都出色得无可挑剔。

海叵罗有意卖弄,“你这骨笛拿的姿势不够端正……”

那男奴的眼神似飞花一般,落在她身上,“还请海使者指教。”

“这样,你右手往下托,对……这第一孔……”

海叵罗身边的年轻男子不由得啧了一声。

这群女人啊,不管坐到了什么高位,急色的毛病不也跟他们男人一样?龙荒女王是这样,海市使者也是这样,他免不了看轻几分。

却见那男奴不堪其扰,微微侧过身,与年轻男子对上目光,又有些局促,哑声道,“是,是这样吗?”

年轻男子饶有兴致看那海市使者调/教男奴,也没有出手相助的念头,他现在的任务是代替蜃楼,拉拢海市,事情已经完成一半,等海叵罗忽悠完这个龙荒女王,两国就会正式结盟,反手把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他则是名留千史的重要人物,犯不着因为救一个男奴暴露他蜃楼使者的身份。

正想着,那俊美男奴忽然道,“不对,骨笛的握法是这样的”

他眉眼乍开一抹刀锋。

魏殊恩反抓住女性使臣的手腕,噗嗤一声,笛骨穿透年轻男子的胸膛。

变故快得海市使者团没反应过来。

海叵罗惊慌收回手,骇然大惊,“你疯了,这可是蜃楼”

“蜃楼的少将军是么?可惜呀,他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要跟海叵罗大人抢男人,他高估了自己,被海叵罗大人一笛子刺死!”绯红摩挲着绿松石驱环,逗弄着蛇头,“听说这少将军可是蜃楼将军的独子,这下绝后了,蜃楼将军,会跟海叵罗大人不死不休吧?”

“你含血喷人!”

海叵罗陡然想到,自己已经掉入他人的陷阱。

她反应极快,冲着绯红俯首帖耳,这回是正经的跪礼,“我海市愿与龙荒歃血为誓!”

她纵然不甘心,但自己的后路被绯红切断,除了与龙荒联盟,再无别的选择!

绯红哈哈大笑,“善!赐美酒!”

魏殊恩拎着那一支染血的鹰骨笛,重新坐回绯红的身边,这回使臣再也不敢小觑这个以色侍人的男奴。

等宴席撤下,海市使者被女婢们领着去各自的毡房。

绯红丢开孔雀绿釉靶杯,换了一个更厚实的革囊,她咬着硬口,一边吞咽烈酒,一边带着魏殊恩去外头放风。

“你今天表现不错,要本王如何赏你呢?”

牛羊早已入睡,夜晚的草原稍显寂静,天穹披挂着零星的冷光。

“那就把您口中那一口酒,赏了我。”

魏殊恩抬起头,他提着一盏风灯,眉间镂印着火光。

男主在反攻略她?

她笑得像个坏胚,“好露骨啊你,才一天不同你玩,就这么想了吗。”

魏殊恩本是低着头,这下直起了腰,仿佛被激发了什么血性,蛮横去夺她口中的酒。绯红被他扑进了一片质地柔软的酥油草里,蓬松得宛如云端,而那一支鹰骨笛从他腰间滑出,压在绯红的颈间。

她艳得如烈焰繁花,蜜蜡般的肌肤泛着光,“这么着急要干掉我?”

魏殊恩竟然笑了笑。

“是呀,奴想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