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她肯定把谢家那个祖传药丸给融了,里面有纸条,她知道怎么办的。”

天子意味不明,“就算她能找到,要是我不想救你,你又怎么办?”

谢柏翘又想起她说的那句

“所以你死了,我也不会伤心。”

一向运筹帷幄的病公子流露出几分脆弱的神态,他强撑着,又牵起几分笑容。

“那翘哥,就化作蝴蝶飞走了。”

自始自终,他都在赌。

他赌他天赋异禀,改进之后的剔银灯能逆转生死,让他重返人间。

他赌谢新桃真心实意当他是哥哥,会为他而千里奔走夺得千秋岁。

他赌宗政绯红吃软不吃硬,会召集所有仙道,为他逆天改命。

他赌天道……怜他一片痴情。

天子眸光晦涩,她捏起他的腰骨,又是深吻到底。

病公子的手指细长,不慌不忙,插入她的乌发,娇娇弱弱地呼起气来。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不是吗?

他在千军万马前那一刀,用最艳烈难忘的姿态死在天子面前,鲜血凝成了她心头最红的一颗朱砂痣,从今以后,不管她身边有谁,她都忘不掉为她而死的朱邪执衣。

是的,他有病,也很卑劣。

他算计天下与众生,只为来成全他这场豪赌。

从宗政绯红给自己戴上长命锁那时起,谢柏翘就决定,他要永远锁住她。

哪怕是死,也要不择手段地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