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正在离和离了是截然不同的概念。陈卓带回来的情报证实了他没有撒谎,但这只令她更加厌恶。她再一次回绝了他的邀请,低头打字,甚至想删了他,最后又作罢。

徐骁坐在湖边的椅子上晒太阳,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来来回回好几次,不是打量草地上的人,就是低头点手机。

他颇觉无趣,双手插兜,戴上帽子往后一躺,告诉自己睡觉。

谁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接触接触大自然就能缓解的?

他在这里坐半个小时了,脸是热的,脚是冰的,耳边还有吵吵闹闹,简直

“徐总?”

陈夏正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结果看见不远处,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靠在木质长椅上,要睡不睡,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她疑惑,走近了些才确定。

还真是他。

“徐总?”她又叫了一声。

很快,这位徐总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见一张逆光的女人的脸。

第19章

身后有裹得像小粽子的小朋友噔噔噔跑过,陈夏回了下头,再转过来,徐骁已微微坐直:“你叫我?”

“……不然呢?”

他却语气懒散:“别叫我徐总了,我爸派了新的领导去卢城,再过不久,我头上的帽子要被摘光了。”

陈夏记得孙如非的确提过一嘴,只是“您这话听上去挺无所谓。”

“是无所谓。”

“那您为什么会在这儿。”

“在屋里睡不着。”

“睡不着是无所谓吗?瘫在这儿很舒服吗?”

“不舒服。”他重新闭眼,眼睑透着暖融融的红光。她说他“瘫在这儿”,那他的姿势想来并不雅观。

可谁会往这儿看呢?

先不说保安没来提醒,就连她,不也是转转悠悠好几回才注意到这片角落。

徐骁没等到她出声,又悠悠然睁眼:“你没话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小郑在朋友圈里发了打回原籍,表明人事调动不可避免,她一个局外人,连牢骚也不用发。

“我以为你至少问问损失多大。”

“新闻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