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少爷,兄弟姐妹也能保他衣食无忧,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他与黎桡这等骄横跋扈的二世祖不大一样,却也相差无几。

粗枝大叶,自诩风流,而实花柳之门外汉,风月之假斯文。半年前他闲来无事,想要出城去看看,不知在哪学了劳什子的仗剑天涯,吵嚷着要去见世面。

家中人被他闹得头疼,但实在不敢放他独自一人,于是联系了嫁入云氏的女儿,请她收留肖徽,让他到姑苏小住些时日,领略江南水乡的风土人情,想必会好上许多。

这一住便是半年。

家宴时,风流成性的肖徽与成熟俏丽的云黛璇当即看对了眼,经过几次的试探与撩拨后,二人暗度陈仓,将云府中隐蔽的角落都去了个便,实在荒淫无度。

两人都存了玩玩的心思,情郎少妇的关系听着就无比刺激。这些日子他们联系密切,胆大妄为,终于被发现。

肖徽和云黛璇听到声响,几乎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什么卿卿我我,慌乱中穿上衣服,追出门去看时,人早就不在了。

关系被撞破,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们虽然经常厮混,却还不到敢为彼此赔上身家性命的程度。

正想着,云黛璇瞥见地上掉落的一只耳环。

将其拾起放在掌心中,待看清后,她眼皮蓦然一跳。

这是她送给云妙瑛的珍珠耳环。

......

......

千里之外,养心殿内。

仁安帝才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江公公便适时将茶水呈递上来,将君主伺候得服服帖帖。

“老三这一去,不知几个月才能回来。”仁安帝抿完一口茶水,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从前天天见,都要腻味了,如今几月不见,倒怪想他的。”

“圣上与三殿下父子情深,于朝堂,于天下而言,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江公公眯着眼笑道:“老奴估摸着,三殿下的信今日就该到了不若您再等上两个时辰,老奴即刻去催。”

仁安帝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望着偌大的养心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