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怎会知道呢,云妙瑛只满心欢喜的恋慕她的少年郎,云黛璇心中只想着快些见情郎,大有几分各怀鬼胎的意味。

在云黛璇的鼓舞下,云妙瑛打算将精心赶制的礼物她亲手绣的,塞满桂花干的香囊当作谢礼赠与燕怀瑾。

然而很不巧的是,她扑了个空。

打扫的仆人说,李公子一大早就出了门,他似乎很忙,昨日晚归,只有妹妹李珊盈来寻过他,至于说的什么,几时走的,仆人一概不知,只知不出意料,他今夜也会如此。

云妙瑛很是沮丧,又觉不甘心,命仆从待燕怀瑾一回来便给她报信,仆从自然应下。

回去的路上,云妙瑛闷闷不乐,丫鬟见状,出言劝慰几句,又与她说后院池塘里的鲤鱼们长势喜人,幼崽们都大了一圈不止,不如前去看看说回来这池塘本因平日少有人来而荒废许久,是前年云妙瑛心血来潮,向父亲提议重新布置一番,才逐渐有了如今的样子,池塘里的鲤鱼们,也是她亲自买来,令人好生养在里头的,平日也常来喂食,此处说是她的专属秘境也不为过。

眼下她兴致不算高,却实在无处可去,思索片刻,还是抬步朝后院走去。

......

后院池塘不远处,有一幢小阁楼,自云妙瑛出生起,它就一直静静矗立在此处,虽说原先是赏景会友作诗之所,却不知为何荒废了,时常积灰,鲜少有人光临。

家中长辈常半开玩笑的同她讲,楼里住着大妖怪,可怕又丑陋,足以吞噬十个不止的她,也曾一度把尚年幼的云妙瑛吓得不轻,所以即便长大后她常到后院来,也未曾涉足过一次“禁区”。

今日却不同。

在她照常抬头望向阁楼顶端时,恰好在阶梯的最后一级瞧见一抹淡绿色的身影。

云妙瑛不觉疑惑,若她没记错,姑姑今日穿的正是这个颜色的衣裙。

可她为何要独自前往阁楼?

好奇心驱使着云妙瑛上前,几乎让她战胜了幼年时期留存的那点恐惧。无数疑云层层挡在眼前,迷雾重重。

走前她还是留了个心眼,没让丫鬟跟着,独自走上阁楼。

凭着记忆来到方才淡绿色身影消失的地方,云妙瑛逐一寻过楼层里的每个房间,最终在尽头的房里听见了细碎的声响。

她正要开口询问,就听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昨日才要过,今日又忍不住了?”

“呵......”屋里传来女子轻笑的声音,“口是心非的男人,莫说你不想要,这会儿子不已经急不可耐了吗?”

呻吟与污秽的调笑不绝于耳,不谙世事如云妙瑛,即便没能亲眼看见,也该明白屋里的人在做什么了。

辨认出女声是她最熟悉的姑姑后,云妙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为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死死捂紧了自己的嘴,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肖徽......和姑姑,在偷情?

这对于云家来说,是天大的丑闻,设想如果此事被云守义知道,云黛璇被逐出云氏也不无可能。

云妙瑛彻底慌了神,越想越乱,连连后退,最后转身落荒而逃。

然而在离开时,她不慎踩住脚边的裙摆,重重跌了一跤。

手脚并用地爬起后,她甚至顾不得疼痛,提着裙摆跑走。

......

肖徽是云氏主母的弟弟,准确来说,是家中年龄最小的弟弟。

肖家虽排不上世家的名号,倒也算得上赫赫有名,与云氏成为姻亲后在姑苏城内的地位及名声也随之水涨船高。

肖徽是家中最小的嫡子,年方十八,胸无大志,被宠得无法无天。

他无需入仕,也不必接管家中的财政,只安安心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