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喜萍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他忽然又道:“忠吉哥,我前些时日听说,娘娘的病更重了......”

“宫里头的事,你听谁说的?”

他们在恩文府怎么知道会知道远在皇城的事呢。

喜萍面色有些不自然,“我听国公爷手下的人说的。”

国公爷也有人在恩文府,只不过温沉不怎么和他这个外祖亲近,对他的人,也不信任。

国公爷如果想要帮温沉,那轻而易举。

只是除了一些迫不得已的生死问题,温沉在其余的小事上并不想求助这个外祖。

现在极尽落魄时候接受了他的施舍,往后回到皇宫,重新入主东宫之时,他这个外祖就会让他要用无尽的东西去偿还。

果不其然,听到喜萍的话,忠吉就有些急了,“你去找他们说这些?!殿下不是说了吗,叫你不要和他们太过亲近,你怎么能不听呢。”

喜萍马上解释道:“我没有和他们亲近,我只是套了些话而已,其他什么也没说,忠吉哥,你别生我的气,有关殿下的事情,我一点也没有说,我真的只是单纯套了个话。”

忠吉知他机灵,不会多嘴,又加上喜萍年纪小,这幅样子可怜又委屈,忠吉终是没再发作。

喜萍见此,便又将方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来了。

“他们说娘娘过完年后就染了病,一直病到了现在,近些时日,连床都下不来了。忠吉哥,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娘娘不想见殿下,陛下也在生殿下的气......”

喜萍觉得,未来的路一眼都望不到头。

他都有些过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些话,往后不要再说了,叫殿下听见了要难受。总会回去的,国公爷也不会放任太子之位流落到别人的手中。”

至于皇后病重这个消息,他想还是告诉殿下吧。

*

今晚李挽朝不在家,去了趟府衙给李观送饭。

李观衙门里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一直忙到了晚上也没回来,又加上李弘远那事情,李挽朝怕他被气坏了身子,做了饭菜往衙门里头送,再劝他几句,好让他宽宽心。

温沉一人坐在屋子里面,烛火的光将他的身形拉得很长,随着烛火的晃动,瘦削颀长的身影也随之轻晃。

烛火明灭之间,他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个碎成了一半的暖玉在看。

忠吉来的时候听外头的下人说李挽朝不在,便直接去寻温沉。

只是没想到一进屋就他在把玩那碎玉,心下不由一跳。

温沉察觉到了他的沉默,抬眼看他,淡声道:“我只是玩一下,不做什么,你有什么事便说吧。”

一块碎玉,有何值得把玩之处?

不过忠吉终不再沉默,开口道:“殿下,皇后娘娘好像生了重病。”

微弱的烛火从侧面投下,温沉的鼻子更显笔挺。他听了忠吉的话后没有什么反应,很静很静。除了手指轻轻抚着暖玉碎掉的尖锐边缘,眼睛一眨一眨,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去年八月,那个女人还很康健。

温沉想到,她打骂他的时候,明明力气大得不像话。

就一年不到的时间,病重了?

他眼中仍旧没有情绪,又问忠吉,“礼王还在皇宫是吧。”

忠吉道:“是,太后娘娘生了疾,求着皇上留了他在皇城中侍疾,现一直在慈宁宫的偏殿住着,还没有回去属地。”

礼王是贞元帝的弟弟,他的属地在南方,可自从太后生辰来了京城后,就借口侍疾,再也没有离开了。

“那难怪了,礼王在,她那病永远好不了。”温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