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一噎,略有不服,反指控起人来,“嫩皮嫩肉,不经得......瞧你就是平日在我这养得金尊玉贵惯了,什么都顺着你,下回叫你多用些吃粗茶淡饭,我看便经得住了。”

“好好,粗茶淡饭。”余莺儿说她,“脸上一生气就皱起来了,像被人攥了一把的鲜花。”年世兰气结,正想发作时便听其笑着说完,“那花瓣被攥着挤出的汁液落在上面,点点晶莹,原来是更娇艳欲滴了呢。娘娘即便生气,也是如此生动好看。”

年世兰更是一噎,总是说不过她,性子又经不得她半点甜言蜜语,火气凝在脸上没一会便散了,还要又压着想翘起来的唇角,可不是眨眼间就被哄好了。

“你平日念的到底是诗书,还是什么劳什子不正经的东西。”年世兰上下打量她两眼,对其颇有怀疑,“甜言蜜语也不知从哪学来的。”

“娘娘怎么知道,难道娘娘也有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余莺儿弯着眼睛发问。

“你胡说什么呢!”声音欲盖弥彰地惊起,年世兰下意识以为被发现了,面皮一烫,再一急,其模样便不打自招了,“除了你,谁会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哪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就那些......”年世兰即将脱口而出之际反应过来,口中一顿,话即刻再高了一个声调,“我又没有,我怎么知道?!”

余莺儿点点头,恍然大悟,“你不知道。”

“吃你的,这么多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年世兰眼神凶狠,忘了分明是自己先开的头。

第24章 死胎

近来皇上因着四阿哥感染天花一事生了许多复杂心绪,颇为烦忧,皇贵妃似是心疼,常伴于身侧,倒是宽解一二。

这日照常带了参汤去勤政殿看望皇上,年世兰却瞧着精神不济,脸上恹恹的,像是没睡好。

“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胤禛关心问道,“瞧你这几日与朕用膳,进的也比从前少些。若是不舒服,该好好歇着,也不必常来给朕送汤饮,这些事吩咐下人做就是了。”

“说来也怪,这渐渐没那么热了,臣妾倒觉得胃口不是很好。”年世兰没放在心上的模样,“想来是永明调皮了些,臣妾带着偶尔觉得乏累,是以胃口不佳吧。”

“怎么能不重视,等回宫记得叫江慎去你那看看。”胤禛尝了尝她带的参汤,又亲自喂了口给她,“还是你宫里的东西最好。”

“皇上吃得舒心,臣妾就安心。”年世兰又细细剥了莲子,递了过去,“皇上最喜欢吃这莲子,还记得从前在王府时,京郊的莲蓬池里常有一艘小船,臣妾与坐在里头看月色,荷香宜人。”

“是啊,朕和你不知不觉也这么多年了。”想起从前,胤禛不由笑起,“你呀还是这么惹人喜爱。”

从有了永明,再到年羹尧退权后,世兰是越发的有典雅端和之态了,料理六宫得当,和睦嫔妃,不似从前宫中屡屡有争风嫉妒之事,连这开销也知道减省了,最难能可贵的还是她的贴心与那最独一无二,只对着自己才有的那般娇纵又可爱的小性子。

“四阿哥的事,他可是皇上的儿子,有上苍庇佑,一定会.......”年世兰还未说完,却觉眼前阵阵发昏,腹中绞痛,她面色恍惚,似求救般喃喃开口,“皇上......”

她坐在榻上竟突然晕了过去,失去意识,面容苍白,手还紧紧捂着腹部。

“传太医!”胤禛急急起身,看着她倒下的虚弱模样,心里浮现担忧。

她被置在龙榻上,江慎把到脉时却一脸惊恐,手搭在脉诊上,脸色越来越难看,迟迟不敢言语。

“皇贵妃到底如何了?”胤禛看出他的犹疑,沉声问。

江慎颤巍收手,呼吸急促,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