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再着凉了,一时不好岂不是容易落下病根。再过个把月就好了。”
“……算了。”余莺儿说,“午膳给你备下了。不得荤腥,都是些素菜,你也勉强用点。”
“你用过了?”年世兰问。
“没胃口。等会吧。”
年世兰便沉默看她,眼里似乎有谴责意味,一动不动,是不打算起身。她用过膳便又要赶回去,余莺儿怎么这么不懂事?
“……”行吧。
她伸出手,年世兰这才松了脸色,自然握住,而后扶她起来,嘴里还说:“别偷懒。太医说了,伤口愈合了,得适当走动。”
余莺儿扬了扬眉,好笑说:“明明是有人想要我陪着用膳。怎么倒打一耙,反说我偷懒。”
年世兰也不害臊,哼声反问:“是又如何?”
“不如何。”余莺儿说,“我自是愿意的。”
年世兰笑了笑,轻赏她额间一个吻。
蜻蜓点水般,余莺儿陷在她连日柔情里。清醒下不曾克制的那一吻,仿佛打破了两人间长久以的最后一点隔膜,娘娘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避让二字,是再也没有过的。
只是,她隐隐感觉,这是个计,美人计。
想要让她乖乖听话,循序渐进的美人计。
余莺儿看了看年世兰,品出了点意思,娘娘现在都在琢磨什么呢?
这样浅淡的吻常有,颂芝斜眼看花,苏木垂眼看地,两人默契得很。
时至今日,膳桌上也终于反着来了。
余莺儿只肖慢慢吃,筷子都无需往外伸,年世兰会给她布菜。
叫她吃这个,喝那个,要养好身子。
无微不至,当真是月子里才有的待遇,要是寻常时候,年世兰必然是那个等着余莺儿来伺候的。
宫人将药端了上来,是膳后用的,黑漆漆的一碗,冒着热气,闻着便倒胃口。
余莺儿尝了尝温度,很快喝尽。
年世兰想到什么,使了个眼色,两人去了殿口守着。
唇边沾了点药汁,余莺儿用帕子擦干,而后脑后生凉,她毫无防备被人扣住脖子强带了过去,猝不及防印在一片柔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