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虚弱许多,养胎便必须精细,需得极长一段时间卧床静养,且不能再吹风、劳心、劳神。这胎已经经不起任何周折了,不能再有一点刺激,若是沾染风寒或其他,微臣恐怕再也无能为力。”

“好,你全权做好此事,务必不能有任何闪失。”胤禛说,侧眼去看皇后。

莺儿这胎总归保住了,日后精心看照着,想必也能无虞,只要不再有人想动手脚。

触及胤禛视线,皇后瞳孔微缩,她看出皇上的警告之意。

她起身跪下请罪,说:“这次的事臣妾也有过错,操办典仪一事监察有失,臣妾这就去佛堂为昭妃母子祈福,日日手抄佛经祝祷,求皇上子嗣安康绵长。”

太后说:“你虽然三病两痛的,典仪后面都交由了华贵妃去操办,可你到底身为中宫,许多事自己要心中有数,所有事都要妥帖,眼睛更要放得长远,平稳,不能一味叫旁人去做。这次你确有失察之罪,该谨记教训。今日是昭妃福气好,若再有下次,别说皇帝动怒,哀家也不会饶过你。”

太后喜静,所住之地清幽远人,现下身子还病着,从居所至九洲清晏,要许多功夫,她如何会来,自然是有人请来的。胤禛听着,岂不知道太后的袒护之意,他默然看着皇后衣上坠下的皎白玉佩,那是菀菀送给宜修的,他沉默了几息,终是说:“你有此心也好,去吧。”

皇后已经先行离去,听昭妃还在沉睡,不欲吵扰,太后和皇上也便各自回去了。

第39章 落水局(二)

九洲清晏,清晖阁内殿。

余莺儿好似睡着,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昭妃需要静养,里头只苏木候在一旁,张颜海殿外看守。

卫临从外殿回来,小声说:“都走了。”

床上的人瞬时睁开了眼。

“娘娘,皇上等并无任何怀疑。”卫临说。

“只有我越严重,孩子命悬一线,旁人才不会有丝毫揣测,戏演得真,便断绝所有我参与其中的可能。”余莺儿冷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