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你福泽深厚,孩子会平安康健的。”皇后站在一旁,也说。

卫临:“容微臣把脉。”

腕上搭了诊帕,时间一点点流逝,殿中压抑,静得可怕。

卫临脸色极其凝重,迟迟没有开口。

“太后驾到。”

胤禛松手起身去行礼,余莺儿坐着,身形单薄摇晃,似乎受了极大的打击

太后应是也听闻了此事,一时不顾病体,来看昭妃。

“见过皇额娘。”

“不必多礼。”太后坐下,去看余莺儿,“可怜的孩子,大好的日子让你受惊了。太医,昭妃如何了?”

卫临收回手,回话:“启禀太后,昭妃…….今日湖中剧烈挣扎,晕厥呛水,心神俱震,之前几乎危在旦夕,微臣无法,一剂猛药而下,现昭妃人既然已醒,便没有大碍,只是……”

卫临看了急切的余莺儿一眼,又去看太后,似乎在问,是否要当着昭妃的面,如实说出。

“说吧。”太后隐隐叹息。

卫临小心开口:“胎象,胎象……太过微弱了,牛黄药力还在,吊住了胎儿精气,但之后恐怕很难保全。”

似乎受不了这个结果,余莺儿急喘几口,面色难看至极,她突然痛苦得狰狞,“啊……”

手伸进被褥下,拿出,颤巍的指尖沾满了鲜血。

见红了。

一时几人心都瞬间沉到了谷底。

“啊…..怎么会如此。”皇后惊声。

太后看了眼好似担忧的皇后,又看着即将失子的昭妃,一瞬闭目,胤禛则大喝:“保胎!快!”

场面再次杂乱。

紫禁城最尊贵的三人,一齐沉坐在外殿,没人开口。

良久,太后叹了口气,才说:“皇帝,昭妃还年轻,迟早会再有的。”

“皇额娘,若是天灾,朕亦无话可说。”胤禛说,似乎意有所指,“今日之事实乃人祸所为,怕是有人看不惯朕宠爱昭妃母子,想要她落得个一尸两命。残害嫔妃子嗣,手段狠毒无比,如果昭妃腹中之子不能保全,朕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人,以慰昭妃,以正纲纪。”

在场人似乎都心知肚明,他在说谁。

皇帝的意思很坚决,太后看出他压抑的怒火,点了点头没说话,皇后心中惊颤,面上险些失态。

三刻后。

卫临匆忙过来回话。

“如何了!”胤禛说。

卫临跪下,还在大口喘气,“万幸万幸,保住了、保住了。”

三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几乎把不到任何胎象,情急之下微臣叫人将一点牛黄磨成了细粉,直接用水喂进,幸好皇上赐下的老犀牛黄是极其精纯之物,药力极强,才堪堪保住。”卫临擦了擦额角的汗,“牛黄性寒,孕妇本不该服用,但用在这时却是正合适,微臣也是偶然古书中看过此法,本不敢轻易使用,幸好不负皇上、太后所托。”

太后欣慰不已,点头说:“很好,你很好。太医院有你这样的能人,哀家很是放心。”她又去看皇帝,“犀牛黄的金贵之处哀家知道,宫里也没有多少,不是谁都有福气能用上,是皇帝爱子心切,将这样的救命之物尽给昭妃母子用,也是皇帝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保佑了我们爱新觉罗氏的子孙。”

胤禛终于笑起:“东西再贵重稀有,总归是人紧要。”

皇后当真也是松一口气,她虽不想看见昭妃母子安康,可事情已经远超自己预料,华贵妃被择出去,她的嫌疑难以洗清,皇上太过重视昭妃母子,若是真的出事,深究下去,这次恐怕连太后都难以保全她。

卫临又严肃说:“昭妃娘娘历经此事后,胎象虽勉力保住,可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