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脸上贴金,合着这满宫就她一人知晓规矩,华妃轻笑出声,嘲弄道:“柔贵人是很懂事,咱们这些人倒失了规矩。往后这景仁宫的宫人可省些功夫了,有这知晓礼仪的柔贵人时时侍奉在皇后身侧,可不一同也有个伴了。”
柔贵人轻看了华妃一眼,掌权弄势,果真如传言一般嚣张,张口就将她讽作婢子,她微微笑了,记下这笔,不再开口。
丽嫔是丽嫔,华妃是华妃,她自然心中有数。
皇后见状很快温声出言化解:“各位妹妹侍奉皇上辛苦,本宫自然体谅,说到底都也是自家姐妹无需如此客气,只要你们用心伺候皇上,皇上舒心,本宫也自然万安。”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众人异口同声。
“富察常在,你今也来了,章太医虽说你胎象已稳,但也要仔细注意才好。”皇后看向富察,关切说道。
“多谢娘娘关怀,嫔妾一切都好,待会正准备去养心殿向皇上请安。”富察规矩道,她今日着的鲜亮明艳,脸上描了脂粉,一扫前些时候来请安的颓靡之气,眉目有神,看着是无虞了。
“是了,皇上最重子嗣,你如今安好皇上知道了想必也十分安乐。”皇后笑道。
甄嬛看了富察却隐隐觉得不对劲,略皱起眉,暗自思索。
温实初曾按她吩咐在太医院脉案中翻看富察之象,也才是她上次请求皇后保胎那会前后的事,当时能见脉象不稳,十分虚弱,难以保住,她心中直道是报应。如今怎么安然无恙,竟半点看不出来,即使章太医如何妙手,也该是循序渐进的好转,不该短短时间便如此好的精气神,她觉察古怪,但一时也想不出个章程来。
皇后又说了些话,众人便散了。
甄嬛与余莺儿结伴而行。
“这富察常在当真是有福气,之前还那样憔悴,如今倒都安了,我昨日与欣贵人同齐妃到延禧宫看她,也是这般好模样。”余莺儿说。
甄嬛心里想着事,本多个人商量是好事,可却也不知如何向余莺儿言明,从最开始便未说出口的话直到现在才来说,也只会叫莺儿觉得她有所隐瞒,她颇为伤神,也只道:“是她福气好。”语气夹着几分黯然。
回到宫中后,余莺儿让张颜海前去送一盏梨汤去养心殿,探探情况,再叫了卫临来请平安脉。
等她与卫临讲完话后,张颜海便带了消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