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方才进去,便听了富察常在的说笑声,皇上得知了她一切安好似乎也很是高兴。”

苏木道:“她骄纵在先,累及皇上在后,皇上虽然之前不予理会延禧宫,但见她如今收敛许多,到底又是以皇嗣为重,胎象安稳,皇上心中总会有所慰藉,不至于太厌了富察常在。”

“皇上还让奴才带句话给小主,说是今河南考生罢考,立马着就要去河南一趟,午后就走,请小主务必顾好身体,也看护好六阿哥。”张颜海说。

余莺儿颌首,看向卫临,“回去吧,你知道轻重。”

午膳后,余莺儿来了翊坤宫。

地上没有碎盏,宫人也没有大气不敢出的神情,便知她今日并未如何发脾气,本以为柔贵人得宠她便要好一通气恼,倒是稀奇。

“嫔妾见过华妃娘娘。”

华妃正斜坐榻上把玩一支新制的绞丝点翠钗,见她来了也懒得说话,眼睛移开视线时微微向上看,倒像翻了个白眼。

“都下去吧。”余莺儿叫退了宫人。

看她有什么要事的模样,华妃才幽幽道:“如此自得,来本宫这耍威风?”

“近日别靠近富察常在与莞贵人,忍着些,也别生出敌意。”余莺儿直接提醒她,这出阴谋虽不是针对娘娘,但她性子太毛躁气盛了,显露出的厌恶轻则容易被人说闲话重则便被当枪使。

从她的话中华妃也觉察出两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来,她不耐烦道:“话讲清楚些,别跟本宫在这故弄玄虚。”

“讲不清,届时就知道了。”余莺儿浅笑了笑,末尾又加了句,“我不会害你,且你会高兴的。”

又是这般尽在掌握的惹人嫌作态,华妃狐疑看了她片刻,勉强信了她的话。

余莺儿见她端起茶饮了饮,又抚了抚鬓发,接着眼珠子斜看向不知道什么东西,一连串假动作后才听她不自在道:“曹贵人那,本宫自有安排。”

余莺儿当真轻笑出声,难得见她那样扭捏的模样,是个极其不适应“示好”的人,她知娘娘在急什么,便道:“放心,曹贵人了后,嫔妾向来不让娘娘失望。”

看着她笃定的模样,华妃自觉心安了些,她期盼多年而不得,若当真能让她如愿,她自不会亏待了这黑心肝的。

第61章 阴谋进行时2

等到晚间,卫临将药送了过来,他极小声叮嘱。

“此为慢性的落胎药,药力缓缓而至,可使未成型的胎儿停止生长,逐渐失去生机,此味药服下母体无任何痛苦,只能见胎象微弱,多为母体虚弱所累,断断诊断不出服药所致。”

“药已磨成粉末,微苦,若溶于食物中便难以察觉,娘娘可以安心。”

“好,你也做好准备。”余莺儿眼神轻点,卫临会意。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虽然此事牵涉到温实初,两人间有一番教导之恩在,但她也从不疑卫临。

时疫一事,她从中得到的益处多到难以一言概括。

其一,她晋位,在皇帝心中牢牢占据一席之地,得宠;皇帝意用她抗衡华妃,允学习协理六宫,得权。

其二,借机杀了宝鹊和安陵容,一则永绝后患;二则挑拨皇后、富察与甄嬛关系;三则安陵容死延禧宫成不祥之地,富察震荡必然大闹,一助她销毁证据,二胎气不稳,三引来皇帝,正好用她为自己做嫁衣,将皇帝得时疫的脏水泼进延禧宫;四则压住甄嬛,以安陵容之死威慑,她担忧沈眉庄,便不会与她来抢侍奉功劳,在皇帝心中埋下一根刺,她正好上位。至于皇后和华妃是否会来,后宫不稳,更关系前朝,太后不会允许她们胡来,就算她们前来,她一个贵人身份低微且有六阿哥作诱勾,她若死自然便宜她们,是以她定然可以侍奉在侧,而她有疫病解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