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随他妈的便吧,爱生就生,但还白日做梦想让她回家帮着照顾孩子就有点异想天开了,她光是看到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就心口发疼。
黎冬扇就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没有丝毫倾诉的欲望,她不喜欢将自己伤口扒开给人看,疼。
但让她意外的是,薄清都就这么一言不发地陪着自己,安安静静的,没有好奇没有劝导没有开解没有说教,甚至没有说点自己的凄惨经历来“安慰”自己,她就和自己一样默默地坐着。
薄清都突然开口道:“要喝点酒吗?”
黎冬扇瞥了她一眼:“要!”
住了这么久,薄清都自然知道黎冬扇的酒放在哪儿,她洗了两个酒杯,开了瓶气泡酒,连酒带酒杯一起拿到客厅。
有了酒,两人依旧没有开口交谈,只是多了清脆的碰杯声。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暗,屋内光线也随之变得昏暗,酒瓶再也倒不出一滴酒,对面的黎冬扇也已经很久没再和她碰杯,薄清都起身开了个灯,发现黎冬扇已经睡倒在沙发上。
虽然不停地碰杯,但薄清都每次都只抿一小口,几乎百分之九十的酒都被黎冬扇喝了,以至于黎冬扇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但薄清都却还清醒着,她默默起身收拾好酒杯和空酒瓶,然后走到沙发边拍了拍黎冬扇,后者没动,她蜷缩在沙发上,像个没人喜欢于是只能自己抱住自己的小孩。
薄清都尝试着将黎冬扇抱了起来,很轻,后者的脑袋乖乖地靠在薄清都的肩头,小小的一团窝在薄清都的怀抱里,方才还紧缩的眉头此时舒展开来,平日里的冷硬强势褪去,只余娇憨,薄清都甚至一时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她就这样抱着娇娇软软的黎冬扇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被惊醒般回神抱着人往主卧走,将人塞进被子,认认真真地给黎冬扇掖好被角,想了想,又回自己房间将自己的枕头拿了过来放在黎冬扇身边,确保有枕头挡着黎冬扇应该不会滚下床后,薄清都才满意地点点头,离开黎冬扇的房间。
她在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才想起自己今天的工作计划,拍了拍脑袋回到自己房间。
……
第二天黎冬扇醒来时还有点懵。
这还是她第一次喝完酒的第二天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个枕头,她皱紧眉头盯着枕头看了半天,这枕头有点陌生,她凑上去闻了闻,香气很熟悉,是薄清都洗发水的味道。
薄清都送自己回房间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枕头给自己?
带着这样的疑问,黎冬扇抱着枕头走出房间。
薄清都正在做早餐,她最近买了个三明治机,看到什么都想放进去压一压。
“早上好。”
听到是黎冬扇拖着拖鞋懒洋洋的走路声,薄清都头也不回地说道。
黎冬扇抱着大大软软的枕头走到薄清都身边,问:“你的枕头为什么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