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塞了一颗灵禾丹。”
秦亦闻言,眉心舒展开来,他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可姬宁却瞧出了抹“果然并非我武力低下”的意味。
可很快,他又拧紧了眉心,垂着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姬宁,满脸都写着“那我呢?”
姬宁见他这神情,无奈道,“我也给你喂了一颗。”
秦亦眉尾微动,这才翻过此事。
姬宁原以为他性子冷淡,如今看来,小狗抢食怕也没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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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睡了两日有余,下巴上冒了一圈胡茬,这两日除了御医,多是姬宁在照顾他。
御医自不会顾及半死不活的昏迷病人是否长了胡须这般微不足道的事,而姬宁只会修眉,哪会理髯,她怕伤了他,也没有贸然动手。
如今他这胡茬摸起来已经十分扎手。
方才姬宁便被他的胡须扎得脸疼,不过他彼时正认真“尝眼泪”,姬宁便没有出声提醒。
此刻,待秦亦吃了点易消化的肉粥,姬宁唤人端来温水,又找来了剃须用的刀具。
秦亦坐在床头,看着姬宁里里外外地忙活,他长发未束,一头乌发垂及腰身,瞧着极为乌亮柔顺。
姬宁只见过他束发的模样,这次他受伤,才得见他散发之姿,他头发高束时总显得冷俊,如今头发落了下来,若搭下眼睫,垂眸藏起那双凌厉的眼睛,面色竟显得有几分柔和。
姬宁瞧了会儿,没忍住,伸手在他头发上摸了一把。
纤细的手指从他头顶落下来,秦亦抬了下眼皮,觉得姬宁这手法怎么也不像是在摸一个人,倒像是在抚摸一只长毛狗。
秦亦曾见过某官员家养了一只金色长毛狗,尖嘴长脸,丑得离奇。
秦亦的日子过得糙比农夫,在寸土寸金的胤都买下他那小破院子几乎花掉了他大半积蓄,实在没什么闲钱学旁的世家子弟养面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