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温嘉宁一时间有点没太明白,只能不解的注视着她说个不停。

季延是她的堂哥。

季月见她一副完全没有想到的样子,倒是也思考了起来:“不过...”

话语停顿了下,才又接着说:“也是奇了,我这个堂哥之前几乎没有同意过他爸妈安排的相亲,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就突然同意了。”

这种私事被摆到明面,她有些尴尬。

小城镇这点最要命,哪家发生点什么大家都门清,沾亲带故总归都是情面。

好在也没有细究下去,聊了几句也就作罢。

等到家门口刚拿出钥匙,又有人恰好的带着今日的饭菜递到她手里。

这种若有似无,存在的监视感,好不舒服啊。

很容易就能猜出来,这是表面说着毫无芥蒂的人做的。

他从小就有这种趋向,她很清楚,对待所有东西,总是有股几乎偏执的掌控,记得某次他好几天情绪都非常失落。

问起他又跟个锯嘴葫芦一样,什么都不说。

后面才知道,他在花坛边等她放学的时候,一只幼鸟从树上掉下来,他太小了,没有办法将它放回窝,只能抱着鸟儿,一路把它带回家。

再后来鸟儿长大了,开始每天撞玻璃。

打开窗,鸟儿就飞快的飞了出去,结果一个俯冲就被往来的车撞死了。

谢行瑜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外表看起来很平静,握着笔杆的手都不曾停顿。

除了说到最后的时候,他似乎不能理解。

转过头用透底清澈的眼睛看着她,明明每天给它食物,给它创造了安全的场所不是吗,他心里这么想,也这么说了。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接受我的帮助不好吗?”

她有些惊讶,临近年关,大家各有各忙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家里的小朋友养了一只鸟,还养了那么久,一时语塞:“可能...”

“不是被照顾,和安定的居所,它需要的是自由和选择,没有什么人可以替它做决定。”

以往的生活里,她这个弟弟,习惯自己寻求答案,书本、网络,求知性很强,却不喜欢麻烦别人,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个解答,能否让他理解。

想到这,她一阵失笑。

现在看来,当时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啊。

暗潮

“人们常常希望幸福的时光,能够定格为永恒,或者能让时光慢些,再慢些,让自己能够细细品味....”

她抬起眼看向下方,班级里的小脑袋们都兴致恹恹的。

这是午休后的第一节课,个个都没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温嘉宁不由有些无奈,但还是将音量放大了些,试图给他们提提神。

可偏偏阳光又暖,头顶风扇呜咽,蝉鸣阵阵。

课后的小休时间,她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睛,课间教室里都趴着补眠。

只好晃晃脑袋,往外瞧,窗外还不知何时,冒出个“编外学生”撑着脑袋在朝她笑,看着比天上太阳还刺眼。

真是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温老师走慢点,等下摔着了。”放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身边人步履不紧不慢跟着她。

就连声音憋着笑,逗弄意味明显。

伸手想拉住她,却小心勾到了她的手链,可也打断了节奏让温嘉宁停了下来。

谢行瑜顺势往下握紧她的手,追赶状态的两人也又变回了并肩行走,他微俯下身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没有人看到。”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身体一僵,越说声音越没有底气。

是真的不害怕,还是被戳中心事。

原本挣扎的人,都磕磕绊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