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他说有办法还钱了,随后就带她见了一个人。

这场会面并没有很久,结束后她什么也没说,之后的日子,如往常一样工作医院和家叁线转。

直到谢行瑜提议暑假打算去她工作的地方打工,饭桌上针落可闻,一滴,两滴,她伪装的坚强土崩瓦解,眼泪不停落下,泣不成声。

她像李民和一样,带着他找到那个人。

想到他说过,对曾经那个家的厌恶,手不断攥紧再松开。

在此刻温情脉脉的相认中,她是格格不入的那个。

脚上泛白的帆布鞋,身上穿着洗到失色的T恤和牛仔裤。

会认为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意思呢,爱慕虚荣亦或者挟恩图报,他错愕不解的眸子里映照出她的脸。

温嘉宁努力强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似哭的表情:“小鱼,你真的好值钱啊。”

她谁都对不起,怎么样都对不起。

笼中雀

或许人一辈子追求的东西,永远都是自己得不到的。

温嘉宁常常这样想。

缤纷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喧闹的人声,会让人感觉身边没有那么空荡

僵直蜷缩成一团在沙发角落的她,眼神空洞。

其实谢行瑜有隐晦的提议过,陪他去明京,但被打哈哈略过。

并非是对清梧的事物有多么放不下,她只是固执的在等温成国回家,她怕他回来了找不到自己的女儿。

还有一点,她害怕被发现生病。

善良的人总是不舍去伤害任何人,所以只能不断的伤害自己。

吞咽下停留在嘴里太久发苦的药,她逼迫自己要去遵循某种固有的法则,心里早早的给自己宣判了无期徒刑。

清楚的明白他并没有责怪自己,这种认知,反而会让她更加难受。

“为什么不怪我呢,哪怕只是一点点。”

浓烈的忧伤满到都快溢出眸子,她似乎总是在强压情绪,努力给旁人以正常的假象。

这是回明京前他们的对话。

当时是抱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念头的,毕竟世界上真有人,可以把爱憎分的这么明白吗?

长久的无言,两人温热的呼吸缠绕着。

“用一次错误来全盘否定一个人,是不可取的,我们总要给人些选择懦弱的机会不是吗?”谢行瑜声音干净清冽,目光专注认真。

柔软指腹揉开她不知何时,拧在一起的眉头。

他凑上去安抚贴了下她的脸:“姐,你跟我说过的。”

不记得,她都想不起来了。

她一脸迷茫,于是谢行瑜凑近蹭了蹭她的鼻尖,吐息间还带着点淡淡的薄荷味道。

“姐,我做了一个梦,你嫁给了别人,跟别人过完了一辈子,对不起,梦里你很幸福,可我还总打搅你。”

不知是被自己蠢到,还是别的,他自嘲的笑了下。

“人的一辈子太短了,从年纪上就已经缺少了,又因为环境消耗了一大段,我没有办法再继续等下去了。”

“总是想要万事俱备,才肯到执行计划,却发现早已错过了最佳时机,有些事,一刻都等不了的。”

吻如失败征兆般降落,他叹息着抱得更紧。

比起那些更深层次的身体接触,谢行瑜更喜欢如同八爪鱼一样,牢牢将人锁住,体温相融,心跳同频,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对于没开窍的人,别无他法:“就当可怜我上辈子孤家寡人好吗,姐。”

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她毫无头绪。

应当药物的副作用太明显了,让记忆力下降严重,突然的身体凑近,温嘉宁却又自觉本能的轻拍顺毛。